念兒笑了笑,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油紙傘,這傘不知道怎麼的,感覺要比其它傘都要輕巧上許多,而且手柄也很奇特,顏色竟然和傘骨顏色是不同的,但那接縫處,又嚴絲合縫的如渾然一體。
伸手一邊摸著那手柄,尋找著那變色位置的邊沿,這邊又和金悟搭上一句話,不過尋找了一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也只能是放棄了。
“今天下午,我還得去上課,本來是為了去瞧瞧姜教習的,不過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聽教習要高升了,所以這就打算回秀女宮呢。”
雖然有兩個多月沒見金悟了,但實際每天,都會在宮女們的身邊,有意無意的聽到有孩在討論他,也是年紀,就是貢生了,據還是八週國歷史裡,年紀最的貢生呢!
“姐,奶奶和爺爺,還有大家都很擔心你呢,之前風寒發作的時期,奶奶還託人想送些東西進來的,可那會兒宮裡查東西緊,怎麼也送不進來,好在你沒事,今早些回去,和他們報個平安。”
看到了江金悟,念兒難免就想著多和他聊上幾句,一起風寒的事情,她才想起來,自己因為在秀閣照顧人,一直都沒有機會回去看看老闆娘。
再加上餉銀還被某人給扣了三個月的,也沒什麼東西,可託人送出去,這才一拖再拖的,這麼久都沒有個音訊,也難免讓大家擔心了。
“不好意思,這幾天呢,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念兒瞧著時間也早,在亭裡瞧了瞧,也就是自己剛剛坐著的那個地方,是幹燥的,而徐朔剛坐的那個地方,依舊是濕漉漉的一片,於是莫名想起了些什麼,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姐,你笑什麼呢?”
“額,沒什麼,就是想著,還好那衣服顏色深,要不然背後看著,還以為是尿褲了呢,那可就鬧笑話了,呵呵,咳咳,沒什麼,啦,你做,我聽你聲音,好像有些沙啞,你也傷寒了?”
念兒轉過了身,面對向了亭外面的那條路之上,單手遮住了嘴巴偷笑了一下下,不過被金悟這麼一問,她也是下意識的就把腦裡想的事情,都了出來,可出口後,又覺著有點莫名其妙,於是馬上轉換了話題。
“哦,是的,姐姐,前幾日有發燒,這幾日,吃了藥好多了。”
看著念兒這種話時,話題特別跳躍的節奏,金悟也沒有任何奇怪的感覺,畢竟自從認識她以來,她都是這樣的話的,不過就臉上之前的那種笑容,就讓他有些奇怪了。
“發燒?你讓我瞧瞧。”
一聽到金悟有過風寒,還有發燒的現象,念兒就想起了鈴鐺,之前也是差不多這種情況,江家好不容易有了金悟這孩爭氣,要是燒壞了腦,那老闆娘估計是真要絕望的。
她伸手在金悟的額頭上摸了摸,又舉手在自己的額頭上,等待了一會兒,確定沒有感覺到過高的熱度後,這才放下手來。
“姐姐你就放心吧,四皇殿下前些日,讓猛虎將軍,送來了一副藥,吃了幾天,就已經基本沒事了。”
金悟很喜歡念兒這樣,用手去撫摸自己的額頭,那感覺就像是自己被母親關心了一樣,起來,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所以他總會不自覺的在她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希望得到她的關心。
“四,四皇,那個金悟啊,你和四皇殿下,還有猛虎將軍,很熟悉麼?”
念兒也是聽的有些恍惚了,怎麼他們之間這話,也會莫名其妙的和徐朔有關?
還有就是,金悟是貢生,就算與皇之間熟悉,那也應該是和七皇、九皇,甚至是十四皇熟悉才是,怎麼會和他這麼熟?還知道猛虎是將軍身份!
“嗯,算是很熟悉呢!姐姐,你可別聽那些宮女胡!四皇殿下,可是個非常正直的人呢!”
金悟看她一臉的詫異,誤會是對四皇有偏見,於是趕緊的解釋了一句,可這一解釋,念兒臉上的表情就更驚訝了,就連聲音都忍不住的抬高了幾度。
“正直?”
真心不是她要懷疑金悟的話,只是從認識徐朔到現在,形容他的詞可以是多變、琢磨不透、三分鐘熱度等等,但眾多的詞彙中,怎麼也不會和正直這種詞彙聯系在一起的。
因為,如果這人真那麼正直,哪兒還會處處找自己麻煩,還為了面,扣了她整整三個月的餉銀呢!
一想到自己那三個月的餉銀,她就心疼肉疼,再回想起剛才,頓時忍不住的想要鄙視死自己!張唸啊張念,那人可是扣了你錢誒,要是真喜歡你,還不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送你,哪兒會扣錢哦,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