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女人下巴的大手力道倏然一鬆,不知怎麼回事,女人的自我作踐讓他心口堵得慌,這明明就是他期待的,可是發生之後呢?疼的卻是自己。
“嘶!”邵承宇倒吸一口冷氣,手腕上倏然一痛,讓她下意識的鬆開懷中的女人。
原來向可暖乘邵承宇放鬆之際,拽住環繞在自己腰上的手,抱起就是一通猛咬,用了力的,嘴裡鹹腥的味道讓她知道的,定是咬破了道口子。
乘著男人吃痛,注意力渙散,向可暖一把推開圈住自己的男人,然後躲到了自己認為最安全的位置。
像是一隻炸毛的野貓,眼睛裡蓄著幽藍的光,警惕的盯著踉蹌的倒退幾步的男人,“邵承宇,我告訴你,我高興就給你,不高興的話,你連根毛都碰不到!”這個男人還真的把她的愛當做他犯賤的資本。
仗著她愛他,就可以隨便踐踏她的尊嚴了?門兒都沒有!
邵承宇盯著警惕的跟自己保持距離的女人,嘴角勾起一個笑,他就說嘛,低聲軟語自我墮落不是她的作風,帶刺的玫瑰才是她的本性。炸毛的向可暖比起剛剛在他懷裡的向可暖更具有個性,也更能激起一個男人的慾望。
“過來!”男人忽視掉女人眼底那簇幽藍的光,招了招手,像個帝王一樣命令道。
向可暖膽寒,有一瞬間她身體裡的奴性就差點讓她妥協了,理智喚回骨子裡的倨傲,當著邵承宇的面,整理好剛剛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裳,“我說過,我不高興你連根毛都碰不到!”
“我不喜歡說廢話!再說一次,過來!”邵承宇像是神祗一樣,低醇的聲音裡充斥著慢慢的警告。
向可暖睨了一眼隱忍著脾氣沒有爆發的男人,“再見!”撂給邵承宇二字,甩手就去扭門把手。
電光火石之間,向可暖只聽到她轉動門把手時,鎖孔轉動的聲音,在眨眼間門就被男人“啪”的一聲關上。
男人的動作敏捷得像是一隻捕獵的獵豹,在眨眼間不但給房間的門落鎖,還把與女人調換了方向。
自己抵在門背上,手圈住女人的腰,門與向可暖之間僅僅只隔了一個邵承宇。但是向可暖卻覺得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
小手疏離的抵著男人健碩寬廣的肩膀,“邵承宇!”女人一字一頓,吐詞清楚得像是每一個字都跟她有仇,恨不得把這三個字嚼碎在肚子裡。
男人挑眉,可能是由於酒精的緣故,總覺得腦袋疼得慌。
低垂額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蹭了蹭,好似這樣就能緩解他的頭痛,迷離著醉眼惺忪的雙眸,“嗯?”
男人輕鬆自如的態度讓向可暖洩了氣,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邵先生,你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你該記住這一點”在港城她引誘他,那是因為她覺得不管邵承宇在外面怎麼花,怎麼風流,他對外的身份也是單身漢一個,只不過這個單身漢格外有錢,還長了一張絕世容顏的臉。
單身的邵承宇值得她飛蛾撲火,即使最後死在燈旁,她也只是一個為愛情瘋狂的女人。但是有未婚妻的邵承宇,不管她的這份愛多麼高尚,純潔,無私,在世人的眼裡她註定了是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她不想成為別人婚姻裡的第三者。
邵承宇眸色一暗,漆黑如深夜。聽到女人的話時,低咒了一聲,不知道淬了一口什麼,不管不顧的就把向可暖打橫抱起。
摔在床上,然後欺身而下。動作粗魯,三下五除二的就除掉向可暖身上淡薄的一層睡衣。
“嘶~~~”絹布在房間裡撕碎的聲音,寒涼侵襲而上,將女人全身包裹。
“邵承宇,你瘋了!”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向可暖慌了陣腳。
“對!”聽到女人的話,邵承宇把女人不停掙扎的小手反剪在頭頂,居高臨下的望著瑟瑟發抖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睛像塊通透的黃玉,讓女人躲閃的神色無處遁形,“我是瘋了!瘋了我才想要上你!即使死在你身上也在所不惜!”
話音一落向可暖抓著男人的臂膀不期然的用力,指甲陷進男人小麥色的雞肌肉裡,突然的刺穿,痛得向可暖失聲大叫,“啊!!!……”
一如既往的生澀,一如既往的勾起了男人的憐憫之心。
“邵承宇,你出去!你不出去,明天就退婚!娶我!”僅剩的理智,讓向可暖在墮落慾海之前跟邵承宇談條件。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尤其是男人短暫的沉默讓向可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她這算不算變相的求婚?
直到最後一秒,向可暖也沒有等來男人的答案。
夜如潑墨,這注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