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天笑了笑,“其實大家都是幫雲門做事的,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堂主這個位置做得下去就默默地做下去,做不下去的話就提出來,不要拐彎抹角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後生是個直性子的人,加上腦袋並不是那麼好使,你拐彎抹角的說,我一下子大腦短路,判斷失誤的話,你這做了大半輩子的堂主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楚定天風輕雲淡的說著這番話,就像是在話家常一樣,好像並不是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眾人聽著楚定天這番話,也是背脊直冒冷汗。
港城的人誰都知道楚定天在商場上手腕之狠厲,之果斷,商業頭腦堪稱是商場上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十五歲從國外留學歸來,從楚式底層一步一步的往上做,當時誰都不認識這個留學歸來的青年就是楚家的少爺,直到做到楚式總裁的那天,楚興夘對外宣佈大家才知道。
當時楚式的人知道之後,別提對楚定天有多佩服。港城的各大媒體都對楚定天讚不絕口。
就連國際上頗具影響力的報紙都爭相報道楚定天的事蹟。
而這個關頭,他笑著對大家說“後生腦袋不是那麼好使”,剩下的堂主只覺得聽到一個要人命的笑話。
楚定天在謝三叔被抬出去之後一直是笑著的,剩下的五位堂主也跟著笑,雖然不知道在笑什麼,只覺得如果不笑的話,下一秒就會被這個男人下課。
“好了!”初定太難突然收住臉上的笑,“各位叔叔伯伯你們仔細考慮下晚輩的話。現在港城還有事情要我解決。各位失陪了。”說完就起身從座位上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楚定天走後,徒留五位堂主在議事堂瞠目結舌。江寅則起身去扶雲楚楚。
雲楚楚和江寅去碼頭送楚定天,風吹亂三人的頭髮,
雲楚楚窩在江寅的懷裡,挺著大肚子,跟楚定天話別。
楚定天登上快艇跟雲楚楚和江寅作別,“二哥!”雲楚楚在楚定天發燃火之前突然叫住他。
楚定天聽到雲楚楚叫自己,一腳在剎車上,快艇在浪波上來回蕩著。
江寅扶著雲楚楚纖腰的手,輕輕掐了下她,但是並沒有攔住雲楚楚要說的話,反而是惹來女人的一記瞪眼,“二嫂呢?”自從她二哥和阿念結婚之後,她從來都沒有稱呼秦念為“二嫂”
一直都是阿念長阿念短的叫,這是第一次她叫阿念為二嫂。
她在接到議事堂要開會的訊息時,就給秦念打過電話,卻一直打不通,問洪然,洪然支支吾吾的弄死不說話。
要不是一直聯絡不上的話,她也不會問她二哥,畢竟一個月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仍然記得她給秦念打電話的時候,秦念笑著跟她苦訴,“楚定天為了向可暖打她。”
雲楚楚一瞬不瞬的盯著楚定天臉上的表情,卻完全看不懂。
楚定天的手倏地捏緊。蔚藍色的大海襯托著他麥色的面板,海風吹得他的眸子微微的眯著,過了很久,“楚楚,你好好養胎,其他的事情交給男人來做。你看你都要做媽媽了,還老往雲門跑。”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溺。眸子裡很軟
“阿寅,如果你照顧不好我的妹妹,我就把她接回港城來!”楚定天忽而對著江寅道,話裡面盡是威脅。
江寅,“……”他很無辜的好不好,他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又成了他的錯了。楚定天這隻老狐狸!
雲楚楚,“二哥,你別逃避我的問題!”
“阿念上次都已經給我說了!如果我在港城再見到向可暖那個小踐人的話,我傾盡子鼠堂所有的人力都要她的賤命!”雲楚楚這句話絕對是赤uo裸的威脅。但是她又能說道做到。
“不得!”雲楚楚思索了會兒,“還有川州江家!”說完用手肘撞了撞江寅的腰身。
“嗯?”江寅才懶得管楚定天和秦唸的事,一直神遊太虛,自己的女人手撞他的時候才醒過來,一臉茫然的看著雲楚楚,見雲楚楚一臉的不高興,努力的回想著雲楚楚說了些很麼,半天才重重的點頭“嗯!肯定的。老婆大人的要求要絕對服從!”說完還一臉炫耀的看著楚定天,意思是說,有本事你也這樣炫。
楚定天很是無奈的笑了笑,跟江寅點頭示意自己要走了,叫他好好照顧雲楚楚。最後還跟江寅豎了箇中指,言外之意,“秀恩愛,死得快!”等他把他的楚太太救回來,看他不秀死他們!
……
天色漸晚,天水園區,山頂一樁私人別墅裡。
從門口到裡面層層面面都有警衛在執勤。每個警衛都配備著當今裝備最好的裝置,無論是通訊裝置還是手中的狙擊槍,都是最頂端的。
別墅內醫務人員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突然一個小護士穿著的女人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對著樓下客廳裡,穿著迷彩服的男人說,“老闆!那個……那個秦小姐醒了。”
男人纏著護腕的手倏地愣住,點了點頭,然後兩三下的把沒有纏完的紗布幾下就纏好,起身就朝二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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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秦念一醒來,發現自己置身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恍惚間還能聞到一股甲醛味,眉頭緊緊的蹙起,努力回想之前在龍門鎮上的事情。
她只記得她一個人去彎彎家,後來闖進來三個陌生男人,想要強行的帶走彎彎,槍聲之後,彎彎奶奶駕鶴西去,槍響,陌生男人相繼死去,然後是汽油味,熊熊大火,不得不抱起彎彎衝出火場,槍響,她肩膀中了一槍,然後又是一聲槍響,接著眼前一黑,醒來就在這裡了,這是哪兒?
扔了、砸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就是沒人敢開口告訴她這是哪裡,護士被她相繼的趕出去,赤腳下床,剛剛走出兩步楚定天不悅的臉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又折回去把拖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