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實在太過詭異可怕,大老闆已經嚇瘋了。他狂叫了一聲,不要命的撲向了那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少年。
少年臉上還帶著笑意,邪氣沖天,他看著衝著他撲過來拼命的老闆,眼神漸漸冰冷,然後他用力一踹,將他踹回了櫃子裡。
大老闆一擊不成,神智已經有些狂亂,他像是一隻失心瘋的野獸,心中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熟悉的家,今日成了自己的地獄。他驚恐的叫喊著,想要逃出臥室,少年沒有攔他,任他跑了出去。
大門自然是不會讓他出去的,少年等他在屋子裡慌亂的逃了一會,然後慢悠悠的從臥室走了出來,順手從客廳拿了一把水果刀。
他走到老闆的身邊,就會隨機給他一下,傷口不深,但是很疼。
大老闆也試圖反抗,然而邪氣的少年很強悍,近乎為妖,他的反抗沒有絲毫效果,反而身上的淺淺傷口越來越多。
而且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他已經漸漸被逼著跑到了陽臺上。
突然,他可能爆發了自己此生最快的反應速度,將陽臺的玻璃門從裡鎖了起來,然後看向屋內的詭異少年舒了口氣。
這玻璃是他花高價買來的防彈玻璃,子彈都打不碎,看來暫時安全了。
他看向陽臺外,樓層實在是太高了,但是還好,他看到了鄰居家的空調箱在窗外面,如果他能從陽臺欄杆外面踩到那個空調箱上,就能抓到鄰居的陽臺欄杆,也許就能報警,可以躲過一劫。
少年用力踹了玻璃門一腳,聲音很大,但他沒有踹碎。大老闆已經嚇得快要尿褲子了,他知道只要這個少年突破這層玻璃,他的命肯定就沒有了。
生存的慾望壓過了一切恐懼,於是他一咬牙,翻出了欄杆,試著去踩鄰居的空調箱。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個讓他肝膽欲裂的聲音。
門,開了。
他嚇得腿一軟,沒有踩好,整個身子懸空在十五層空中,只靠兩隻手抓著欄杆。
邪氣的少年走了進來,輕笑著說道。
“剛才踹個門只是做做樣子,你家的鎖早就全都被我弄壞了。”
大老闆此時已經徹底崩潰了,他哭了,涕泗橫流,他的胳膊因為恐懼都快沒了力氣,還是狠狠地抓著欄杆,死都不能放開,因為一放開肯定就是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想要錢我給你!多少錢我都給!臥室床底下有五十萬,都是你的!我的銀行卡里還有兩百萬!我全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他喊得悽慘極了,然後少年手扶著下巴,似乎思考了一會。
然後他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然後他,一根,一根的,掰開了男人緊緊抓著欄杆的手指。
這樣做給了男人精神上很極端的恐怖與絕望打擊,他沒有堅持住,只在少年掰開第六根手指的時候,他就慘嚎了一聲,墜到了樓下。
然後少年吹了吹口哨,攤開雙手,說了一聲sorry。
然後他返回臥室,從床下拉出那個裝有五十萬現金的箱子。他提著箱子,從懷裡掏出一個明哲中學的校徽,隨意的扔在地上,輕快的哼著歌離開了。
一處民工宿舍內,半夜還是有被拖欠了工錢的民工愁的睡不著覺,就在他們連跳樓的心思都有的時候,戴著青銅面具的少年來了。
他也不多說,將大箱子直接扔了進去,然後躲在一個沒有人看得到的角落,仔細聽著裡面的聲音。
不一會,漆黑的民工宿舍突然變得燈火通明,聲音變得喧譁,充滿了驚呼之聲。
更多的,是喜悅和充滿希望的聲音。
“這下我終於有錢給我老孃看病了。”
“我閨女的學費也有著落了!”
“......”
聽了很久,少年終於露出了一個真誠真摯,甚至有幾分稚氣的笑容。
展清把面具摘了下來,揉了揉臉,心情愉快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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