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中學在經歷了短暫的假期調整後,重新開學了。
周宇東事件的風波還沒有真正過去,學校之內依然有人偶爾會低低討論這件事情,但是校內校外的媒體上對這件事的報道已經非常含糊其辭。明哲是名校,牽扯甚大,市媒不敢大肆宣揚其醜聞,市領導層也不允許。
不得不說曾經的副校長,如今的正校長林一峰是個能力極強的人,竟然很快就平息了風波。清洗了領導班子,將校內校外的不滿意志都降到了最低。
事件聽上去很可怕,然而生活還要繼續,學還是要上。所幸這件事對大多數學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當然,對某些人還是有點影響的,比如陳俊,因故意傷人罪被判了刑,比如被陳俊毆打的那個男生,因為傷得太重,退學回家休養。
開了學之後,學校裡的氣氛變得沉默了很多,趙越覺得自己身邊的人也變了很多。秦玉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田採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愛睡覺和猥瑣;張於庭還是每天和他的小班長玩得很開心,幾乎快忘了呂飛揚;呂飛揚最近在努力學習;比較奇怪的就是李白和展清。
李白以前非常的沒心沒肺大大咧咧,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幾天沒見,他彷彿一下成熟了很多,雖然還是很喜歡玩鬧,但是在眼神深處卻常常會有一份落寞,深沉了很多;而展清越發的溫和了,他本來就是個很清秀的小夥子,只不過平時穿著低調,戴著一副不是很好看的眼鏡,所以並不是很起眼。而今雖然行裝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卻徒添了一種出塵的氣質,眼神帶著笑意,讓看到的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很多女同學竊竊私語,比起李白,展清的變化太明顯了。放假前他與班主任作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拉風了,搞得呂飛揚都想為他生個孩子。
李曉玲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知道展清那天的怒火事出有因,所以也沒有追究他的失禮,而語文老師純粹是被展清那天的氣勢嚇到了,也不敢再說他什麼。
而魏九每天上課的時候睡覺補充體力,一下課或晚上他就不見了人影。他從蔡添明那裡要了很多針孔攝影機和竊聽器,裝在老師們的辦公室中,然後每天辛辛苦苦的竊聽調查,一絲不苟,想要找出神秘兇手的線索。
同時他開始懷疑,兇手是否真的在這間學校之內?自己和領導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會不會變成無用功?
他給蔡添明打了個電話彙報工作,順便問了這個問題,本以為蔡添明也會開始懷疑在學校調查是否真的是個錯誤的決定,沒想到局長卻異常嚴肅的肯定的告訴他,如今可以確定,兇手一定隱藏在這所學校之中。
魏九驚訝的問為什麼可以確定?
蔡添明告訴他,因為又發生了一起命案。
......
大腹便便的男人被結結實實的綁在椅子上,蒙起了雙眼。他沒有反抗,像是暈了過去。
過了沒一會,他慢悠悠的醒了過來,發現了自己的現狀很不妙,努力的掙扎了一下,發現繩子綁的其實不是很結實。
他恐懼極了,眼睛被蒙上,黑暗使他心中的恐懼更盛,他奮力的扭動著自己肥碩的如同蛆蟲的身軀,想要掙脫束縛。正所謂有志者事竟成,經過他不懈的努力,他把繩子掙斷了,然後他摘下眼罩,重新獲取了自由和光明。
他觀察了一下環境,發現是在自己家裡。他匆忙跑到門口想要逃走,卻發現門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他不可能跳窗戶逃跑,因為他家住在十五樓。他想報警,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家裡的電話被剪斷了電話線,電腦電源線也被剪斷,他沒有任何辦法傳遞資訊出去。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瞬間臉色慘白,急忙忙跑到自己的臥室,從床下拿出一個箱子,開啟一看,五十萬現金安安穩穩的躺在那裡,他長舒了一口氣。
他是個建築公司的大老闆,拖欠了手下農民工一年的工資,本來他是想帶著這五十萬現金第二天跑路去外地逍遙的,卻沒想到前一天只是想找個小姐“聊聊天”,卻被人下了暗招弄暈了搬回了家中。他懷疑是他的民工手下綁架了他,想要回自己的錢。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來自門外。他登時嚇得魂飛天外,急忙將箱子推回床底,而自己努力的躲進了床邊那個大衣櫃中,盡力的隱匿著自己的呼吸。
不多時,他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然後是很明顯的腳步聲。
門外進來的人一看被綁的人已經脫離了繩索,驚呼了一聲,開始一個個房間的搜查,他的房子很大,但是那人還是很快查到了臥室。
只聽得那個人開口說道。
“奇怪,這個死胖子跑到哪裡去了?躲在這個櫃子裡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年輕,然後他向著櫃子走去。
櫃子裡的人嚇得都快要窒息了,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跳了出去。
“不可能,死胖子應該躲不進去。難道他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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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放過了衣櫃,走出了臥室,然後腳步聲越來越遠,房間漸漸安靜了下來。
衣櫃中的人驚魂未定,感覺到外面的人已經走遠了,心中稍稍安定了下來。然而他還是不敢立刻出去,所以他繼續堅持著躲在櫃子了,等了很久很久,一直都很安靜,沒有一點點聲音,很久很久之後,他終於覺得安全了,開啟了櫃子準備出去。
然而他剛一開啟衣櫃的門,就看見床邊坐著一個少年,帶著一件詭異的青銅半面面具,鼻子與嘴沒有被遮住,此時露出了一個陽光般溫和笑容,安靜的看著他。
“我可是在這等你好久了。”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