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
淩雨辰心中吶喊一聲,閉上雙目,開始盡情的吸收起來。
……
十幾場比鬥結束,全勝的淩雨辰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更是沒有絲毫的自滿生傲。
可是,當時在場的天咒宗弟子卻都感覺自己的臉很痛,像是被連扇了十八個大巴掌,很難受,心中也很憋屈。
所以,在散去後,很多人都去拜訪各自山峰那些真正頂尖的弟子,排名前十的人物,請這些人前往,教訓淩雨辰,找回顏面。
這些人都是能夠和段子山相提並論的,甚至有更加出色的,在被拜訪後,卻沒有一人肯定的答應下來。
這些人能夠成為天咒宗九峰上最頂尖的弟子,不僅符道天資不凡,更是頭腦聰慧之人,不會魯莽行事,萬事都是謀定而後動。
他們對於淩雨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不願意輕易交鋒,如果贏了,那自然皆大歡喜,可是萬一馬失前蹄,被壓了一頭,那臉上可就無光了。
一夜之間,符界碑上留名九十九位的淩雨辰來到天咒宗並連敗十八人的事情徹底的傳揚開來,天咒宗上上下下,幾乎人盡皆知。
翌日清晨,淩雨辰走出住所,站在門前石臺上,抬頭遠眺,只見霧靄重重籠罩在半空中,不斷的翻騰滾湧,一時像是怒河奔騰,轉而又像萬馬齊鳴,氣象不凡,漸漸的又彷彿變化成了萬軍戰場,甚至有一聲聲若有若無的馬嘯人吼的廝殺聲。
“雨辰,你在看什麼?”
一襲青裙的鳳清兒邁著翩躚的步伐,走到近前,柔聲問道。
“在看天咒宗的氣象。”
淩雨辰笑了笑,環住鳳清兒纖細柔軟的腰肢,惹得佳人面頰微微一紅,更添嬌俏美豔。
這時,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那敢問淩公子,我天咒宗氣象如何?”
說話之人是董山河,他腳踏虛空,揹著雙手,大步走來,雙光炯炯的看著淩雨辰。
淩雨辰先是施禮,呼了一聲董峰主,這才回答對方的問話:“天咒宗為東龍第一大符道宗門,在赤月大陸上也沒有能位居其上者,自然是恢弘繁榮之象。”
“真的?”董山河自空中落下,走到近前,笑著問道。
“那是自然,只要九重山不倒,天咒宗就不絕。”淩雨辰笑道。
這一句好似恭維的話,卻讓董山河腳步一頓,抬眼看向淩雨辰的目光和剛才也有了一些細微的區別,似乎多了一些驚疑,不過轉瞬間,便恢複了正常。
“淩公子,我們去山巔如何?”董山河邀請道。
“不敢推辭。”淩雨辰應道。
三人飛身而起,直接上了青符峰的峰頂,到了山巔石亭,淩雨辰便見已經有三人坐在那裡,還有七八個人站立在一旁。
董山河開口介紹起來,坐著的三人都是天咒宗的高層人物,瘦弱臉色青白帶有病態的男子是天咒宗九峰之一戮符峰的峰主李文白,那名灰衫老者是天咒宗天符峰的長老徐元章,最後一個方臉的男人是天咒宗的一名副宗主,名為諸葛雲,至於站在石亭周圍的七七八八個人則是一些天咒宗最傑出的弟子。
淩雨辰給三位一一見禮,見到那些站著的天咒宗弟子,他擺了擺手,說道:“這些貴宗的師兄師弟都站立一旁,我怎好獨坐。”
徐元章笑呵呵的說道:“你是客,當坐,其他人,嗯,也都坐吧。”
待淩雨辰和鳳清兒在石亭內坐定,圍在四周的那些天咒宗弟子也都各自拿出椅凳,坐在了四周。
剛一落座,戮符峰李文白就出聲問道:“淩雨辰,在帝都演武場的比鬥中,你施展了兵符?”
淩雨辰抬頭看著這位病怏怏的男子:“不錯,正是如此。”
話一出口,所有人盯視向了他。
“那你是從何處學來的兵符?”李文白追問道。
這一次,淩雨辰卻是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敢問李峰主,你是以何種身份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