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名天咒宗的弟子聚在院落裡,目光複雜的落在淩雨辰一人身上,卻沒有人再上前邀戰。
如果說眾人一開始還頭腦發熱,想要踩著淩雨辰上位成名,但在親眼目睹一連十八人全都敗下陣來後,發熱的腦袋都冷靜下來。
參加比鬥的十八人都是天咒宗九座山峰上的成名弟子,雖然算不得頂尖,可是在符道上的造詣也都很不凡,在每一座山峰數千弟子中都是排名前一百的人物。
十八場比鬥中,幾乎沒有重複的比鬥內容,分別比鬥了煉符的速度、鑒別古符、佈置符陣一較高下……,沒有一次能夠贏得勝利。
一時間,剛才還喧鬧無比的院落安靜下來,每一名天咒宗的弟子臉色都很不好看,沒有光彩,只有難堪。
與此同時,青符峰的峰頂處,一片秀美的天地間立著一座石亭,亭內端坐著四五道身影,其中就有剛剛和淩雨辰分開的董山河,全都遙遙的注視著下面,看著下面事態的變化。
這幾人中有天咒宗的峰主,也有成名的長老,亦有副宗主,此刻全都無言,臉上神情平淡,看不出太多的變化。
“徐老,你如何看待此子?”董山河向一名灰衫老者問道。
“符道造詣極佳,出手不似年輕之人,反倒是極為的老成,而且其中一些手法竟然連我都沒有見聞過,奇怪奇怪。”灰衫徐老微微的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道。
“董山河,你請他來我宗,究竟是抱著什麼打算?是想……”說話的是一個文文弱弱的男人,面龐微微的有些病態的青白,眼神裡透著冷絕。
見幾人都看向自己,董山河搖了搖頭道:“我邀請他來,自然是探討符道,還有就是兵符一事,別無他意,更沒有想過趁機取他性命,而且,此人敢來,恐怕就算我有這個打算,也未必能夠成功。”
“嘿嘿,山河,你是不是太高看此人了,我天咒宗雖然不善殺戮,可是,想要取他一條小命,比捏死一個螞蟻還容易。”文弱男子繼續道。
董山河雙手扶膝,皺眉沉思道:“我看不這麼簡單,我總感覺他的身上有我們不知道的底蘊,我們也不能隨意的出手,諸位也知道兵符一事,如果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留下了他,也就罷了,如果出現了差池,那事情可就不妙了,兵符是我天咒宗的一大根基,更是顏面,一旦被傳播出去,這個後果,誰都承擔不起……”
一時間,所有人都微微點頭。
……
院落裡,淩雨辰目光四視,掠過在場的每一張臉龐,無一人和他對視,凡是被他掃過的,要麼低頭,要麼就左右四顧,目光閃閃躲躲。
“承蒙諸位看的起,來此和我比鬥,但如今天色已晚,今日的比鬥就到這裡吧。”說罷,他轉身朝著門內走去。
見狀,幾名天咒宗弟子還想要喊住他,可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輸掉一千萬混沌石的賭注不重要,可是,誰都不想繼續丟臉了。
十八連敗已經夠丟人了,傳出去定然貽笑大方,如果是二十連敗,三十連敗,那不是更加難堪。
鳳清兒一直站在門前觀戰,看的心髒因為激動砰砰的急跳,俏美的臉頰泛起一陣潮紅,更顯嬌媚無方,以一人之力對戰天咒宗上千弟子,最後竟然讓對方無人再敢上前,單是這份氣魄和手段,就已經讓她芳心搖曳不已。
門外的天咒宗弟子見到淩雨辰離開,都悄無聲息、灰頭土臉的離去了,和來的時候轟轟烈烈,喧鬧無比的場面截然不同。
回到房間後,淩雨辰拿出陣子,揮揮手,佈置下一個簡單的法陣,兼具防禦和警示的功能,更能隱匿聲音,隔絕神識暗中查探。
剛一坐到椅子上,鳳清兒就及時的端上來一杯香茗,娉娉婷婷的坐在了一旁,
淩雨辰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他不單單是高興贏了將近兩億混沌石的各種天才地寶,更多的是因為,在這十八場比鬥中,他有所感悟!
十八場比鬥,場場不同,更是和不同的人比,讓他符道上受益匪淺。
他看向一側清水芙蓉般秀美的鳳清兒,想了想,拿出一塊玉簡,握在掌心,片刻之後將其交到她的手中。
“清兒,這裡面有我對符道的一些感悟,其中還有侯師的一些符道技藝,你拿去參悟,不懂了就來問我。”
“好。”
鳳清兒神情複雜的看了淩雨辰一眼,應了一聲,便到一旁參悟去了。
淩雨辰知道鳳清兒一直很醉心符道,且修習符道的資質也不算差,如今造詣和天咒宗的普通弟子相當,但和他一比,就差了許多,因為他得到過符之秘錄,符聖之盤,又有了符聖的一部分傳承融合,以至於突飛猛進。
但是,他不會忘了身邊的人,更不會敝帚自珍。
休息片刻,他又拿出贏來的那一枚赤朱果,將之吞入腹中。
“轟隆隆!”
赤朱果入口即化,一股灼熱的能量散發開來,讓他全身都變的異常燥熱,血液都有些沸騰,感覺有些刺痛,卻又非常的痛快,斷臂重生損失的血肉精華也開始慢慢的彌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