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人沖我笑了笑:“藥仙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煉出來的丹藥可是萬金難求啊。”
我正要對姚先生道謝,劉尚昂和梁厚載就跑過來了,一邊朝我這邊跑,梁厚載還面帶焦急地說著:“道哥,你快來看看吧,樑子的情況不太對勁。”
張真人:“樑子?就是挑撥蘇漢生的那個人?”
蘇漢生也沒有離開,自打剛開時候,他就一直站在遠處看著我,好像有話對我說。
現在張真人發問,他就在一旁對張真人說:“對,就是他,這個人過去是特戰隊的指揮,我和他有點交情。”
我說:“蘇前輩也一起來吧。”
說完,我就跟著劉尚昂和梁厚載朝震字堂那邊走。
澄雲大師、仉二爺、陳道長、李道長、孫先生,羅菲、仙兒、黃大仙、閆曉天,還有羅有方和我師伯都在這個小堂口裡,我剛一進門,羅有方就對我說:“情況不對勁。”
我問他怎麼了,他一邊將我引向屏風那邊,一邊對我說:“你那個朋友的記憶好像被人篡改過。”
來到屏風後,就看見樑子正五花大綁地坐在地上,莊師兄和馮師兄正都蹲在他身邊,大偉也在。
莊師兄見到來了,就問大偉:“大偉,你再說一遍,樑子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大偉如實回答:“不是你讓我把他找來的嗎?”
莊師兄看了我一眼,又對大偉說:“再說一次,我從來沒有讓你通知樑子,我當時說的是,絕對不能讓樑子知道這次聚會的事,更不能讓他知道陰玉被藏在盧家。”
大偉顯得有些錯愕,他看了看莊師兄,又看了看我,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就對大偉說:“莊師兄囑咐這些事的時候我也在場。”
大偉撓了撓後腦勺:“不對吧……可我怎麼記得,是莊隊特意讓我通知樑子的呢?”
我和莊師兄對視一眼,又看向了樑子,樑子現在看上去渾渾噩噩的,他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面,像是在發呆,又像是丟了魂。
張真人快速走到樑子跟前,將手放在樑子的後腦勺上,隨後抬起頭來對我說:“這孩子中了別人的術,對方的手段非常高明,不但壓住了他的三魂,還封住了他的五感。”
我問劉尚昂:“你們抓住樑子以後,他還接觸過其他人嗎?”
劉尚昂搖頭,張真人則對我說:“他身上的術不是剛剛種下的,他魂魄上的那道念力,估計在他體內滯留了兩個多月了。”
我緊緊皺了一下眉頭,又問羅有方:“樑子從一進來就是現在這幅樣子嗎?”
羅有方:“他剛進來的時候還能說話,可我們問了他一些問題,他卻總是答非所問。不過他說了一些事情,確實值得咱們注意。”
樑子到底說了些什麼,你倒是一次性把話說完啊,可羅有方說到這裡就打住了,半天沒有下文。
我不得不問他:“樑子說了什麼?”
羅有方顯得有些猶豫,過了一小會才開口:“關於我的事,一些他本不應該知道的事。”
我有些著急了:“到底什麼事,你快說。”
羅有方嘆了口氣,說:“他說的那件事發生在七十多年前,當時我受葬教的指派到西南邊境的一個小村發展教眾,起初他們確實是讓我去發展教眾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葬教中途又改變了注意,毒殺了村裡一百多口人。下毒的人不是我,但我和這件事脫不了幹系。”
說到這裡,羅有方又補充了一句:“那件事發生在建國之前。”
跟著我們一起來的蘇漢生立即開口:“這件事我也聽說過,當初我的一個師弟也住在那個村子裡,他也中了毒,雖然最後保住了一條命,卻丟了一身修為。”
說完,他又指了指樑子:“前兩天樑子找到了我,他說,就是你們守正一脈的人在村子裡的井裡下了毒,因為他說的很多細節都和我師弟描述得完全一致,所以我還以為……以為是真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師伯就不樂意了:“這不是瞎扯嗎,我們守正一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這種話你也能信!再說了,樑子才多大年紀,七十年前的事,他怎麼可能知道?”
蘇漢生:“樑子說,他是無意間看到了組織裡封存的一份資料,才知道這件事的。”
我看向了羅有方,羅有方立即朝我擺手:“當時下毒的人真的不是我,我說這件事和我脫不了幹系,是因為當初那個毒師就是由我帶進村子的。”
我問他:“你還記得那個人叫什麼嗎?”
正說著話,堂口那邊傳來了開門聲,我將頭伸到屏風外面去看,就看見盧雲波和老黃家的人正端著幾個餐盤進來,李良也和他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