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團很暗的藍光,如果不是我面朝的方向完全麼有其他光源的擾亂,我想我不太可能發現了。
就連剛才從墓道中透出去的紅光,都不能將它徹底掩藏起來。
就在這時候,劉尚昂他們轉過頭來了,手電的光束也穿透門框,照進了對面的黑暗。
這樣一來,那團藍光就徹底被新的光束壓住,完全看不見了。
我連忙抬了抬手:“關燈!”
劉尚昂他們也沒多問,立即關了燈。
我的眼睛先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稍稍適應了前方的黑暗,隨後才看到正前方的那抹藍色。
劉尚昂也看到那團光了,我就聽到他在後面問:“那是什麼東西?”
我沒開口,是梁厚載回應他:“是提示。”
劉尚昂:“什麼提示?”
梁厚載:“彼岸花還在發光的時候,咱們根本看不見那團藍光,它太淡了,極難察覺。咱們再次下墓,恐怕也在一世祖計劃之內,她料到了咱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彼岸花正好凋零,花身上的光一小時,咱們就能看到她留下的提示,我想,朝著藍光的方向走,應該就能找到風洞。”
又是一世祖計劃好的。
我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
我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一世祖手中的的棋子,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劉尚昂在後面問:“現在怎麼著,朝著那片光走嗎?可不開手電,咱們根本看不清路況啊。”
我說:“走路的時候開燈,確認方向的時候把燈關上就行了。”
話音剛落,劉尚昂就立刻開啟了手電。
我回頭看他一眼,他沖我笑笑:“還是開著燈心裡舒坦點,黑乎乎的總讓人沒底。”
我對他說:“我抬手你就關燈。”
劉尚昂點了點頭。
走進銅門,又是一條非常寬闊的隧道,這條隧道和之前我們走過的路有著很大的差別。
我們走了這麼久,包括那個絕對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沙場在內,到處都是人工建造的痕跡,而眼前這個隧道,則是一個純天然的地下隧道,完整的石鐘乳和地面上或深或淺的水窪,都證明這裡沒有任何人工改建的痕跡,只不過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堆積著建材。
那些東西應該就是建材,我看到其中有一些像是用來鋪地的石板,只不過在長達數千年的潮氣腐蝕下,已經看不出它們過去的樣子了。
當初建造這個墓xue人,似乎是想要在這裡施工的,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們放棄了繼續動工的念頭,而且從隧道中存有大量廢棄建材的情況來看,造墓的人應該是走得很匆忙,以至於連這些珍貴的材料都沒有運出去。
要知道在三千年前,要打造一塊四四方方的板材並不容易,這些建材對於當時的人來說,就算不能說彌足珍貴,也是非常寶貴的,至少不應該將它們隨意舍棄。
走了大約五十多米,我抬了抬手,劉尚昂立即關掉了手電。
強光消失以後,我花了一點時間重新適應黑暗,隨後就再次看到了那團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