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可沒多言語,只是拿起揹包來,看了看側兜裡的調味料。
揹包裡的東西是劉尚昂準備的,我事先也不知道他還放了調料進去,只不過他本身不會做飯,準備的調料種類也很有限。
我問仙兒:“吃烤魚行嗎?”
仙兒:“隨便。”
我怎麼感覺這家夥今天怪怪的呢,要是在過去,一說到吃,她應該比較興奮才對啊,今天怎麼這麼冷淡了。
羅菲也問仙兒:“仙兒,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太高興呢?”
“我沒事,”仙兒嘟嘟囔囔地說:“快點吧,我肚子快餓扁了。”
我也沒再猶豫,立即背上揹包,出了民宅,臨去吃飯之前,我先到村口那邊看了看,確認封門陣沒有問題,才帶著仙兒和羅菲去了峽谷那邊。
我沒打算進峽谷,只是因為這一帶的居民比較多,想從他們手裡買條魚。
一路上,仙兒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有時候我轉頭去看她,她就會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奇了怪了,這孩子今天發的什麼神經,我招她惹她了我。
快到村中央的大路上時,仙兒突然開口叫了我一聲:“左有道。”
我轉過頭去看著她:“怎麼了?”
仙兒:“沒事。”
沒事你叫我幹什麼!
我這邊正納悶,羅菲也開口了:“仙兒,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仙兒氣悶悶地瞪了我一眼:“沒事,我就是生氣。”
羅菲就問她:“你生誰的氣啊?”
仙兒一邊說著“還能有誰”,一邊看著我。
我當時就疑惑了:“不是……仙兒,我什麼地方又惹到你了,你生我什麼氣啊?”
仙兒狠狠白了我一眼:“我剛才突然想起來,和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從來沒帶著我出來玩過,也沒怎麼陪我逛過街,看過電影。”
我越發弄不明白她要幹什麼了,可嘴上還是應付著:“我哪有那功夫啊,這些年一直東奔西走的,哪有時間幹這些事?”
仙兒:“誰說的,前陣子你不還休息了好幾天嗎,那時候你沒事,不也是整天泡在家裡,一次都沒帶我們出去過。”
我說:“你別忘了我現在也是有徒弟的人,在渤海灣那幾天,精力全都放在鬼娃身上了,什麼叫泡在家裡啊,我在家也是有正事的。不是,我說你今天是發的什麼神經,怎麼只要劉尚昂和梁厚載不在,你就和我過不去呢?”
我這麼說其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只是陳述了一個既定事實。
回想一下,每次我和仙兒鬧矛盾,好像都是劉尚昂和梁厚載不在我跟前的時候。難道說,我人生中的兩道生門,還有阻止仙兒沖我發火的功能?
仙兒先是一語不發地盯著我看了很久,之後才慢慢地吐出一句話:“左有道,你還有三四個月就大學畢業了啊,有些事你可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