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轉身回了轎子,我悄悄將鐵牌收好,確保九封山的人不會看到。
直到何老鬼一行走遠了,夏師伯和趙師伯才向我招手,讓到堂口裡面去。
他們剛才離我很近,何老鬼的舉動他們都是看在眼裡,我一進堂口,趙師伯立即關上了堂門,夏師伯問我:“何老鬼給你什麼了?”
“一塊鐵牌。”說話間,我就將何老鬼給我的鐵牌拿了出來。
夏師伯一看到那塊鐵牌,就露出一臉驚詫的表情,他說:“這塊鐵牌……應該是九封山的掌旗印啊,何老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是什麼意思?”
我疑惑道:“掌旗印?”
趙師伯也湊了過來,他看了看夏師伯手裡的鐵牌,對我說:“這是九封山掌門的傳代信物,得此印者,得九封山!”
不會吧,這麼重要的東西,何老鬼什麼要交給我?
趙師伯沉思了一會,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何老鬼不會是想把掌門的位子傳給有道吧?”
夏師伯立即搖頭:“不可能,九封山的掌門大位是絕不會外傳的。”
說完,夏師伯又問我:“剛才何老鬼對你說什麼了?”
我說:“他只是說,以後有需要的話,讓我到九封山去找他。”
夏師伯皺起了眉頭:“除了九封山門人,根本沒人知道這個門派在什麼地方。何老鬼說這種話,到底是什麼意圖呢?”
趙師伯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會不會是九封山出事了?”
夏師伯點點頭:“我也這麼想。”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鐵牌遞給了我,隨後又對我說道:“你收好它吧,我想啊,就算你不去找何老鬼,總有一天何老鬼也會派人來聯系你。”
趙師伯問他:“夏師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夏師伯搖頭:“有些事情現在還不太確定。前些天我推算星相的時候,發現西南一帶有血煞普照,雖說沒人知道九封山確切的位置,但他們總歸是在西南方向。先前我也沒把那道血煞和九封山聯系起來,可現在看來,一年以後,九封山說不定會有一場大劫。那可是滅頂之災啊!”
趙師伯愣了一會,但終究沒再說什麼。
在這之後,門市中的宗門全部撤離,我們又開始著手收拾各家店鋪裡的傢什。
對了,忘了提狄保全的事,雖說銅甲屍的事是我和他事先商量好的,可出了這麼大的岔子,總歸還是要算在狄保全的頭上。為了不破壞規矩,我只能告訴狄保全,明年的小市他不能來了,但到了2011年的大市,我會讓他進駐西市最當中的一間店鋪。
那間店鋪是西市的鋪首,每年生意都特別好,更何況狄保全是在大市的時候進駐,下一次大市只要不出大的意外,狄保全的收益能達到以往五年的總和。
我這麼做,也算是對他的補償了。
可狄保全還是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什麼幹點買賣不容易,養出一具邪屍要多少多少年,好像真吃了多大虧似的。
他這麼做,只是想讓我覺得他是真糊塗。狄大馬虎這張面具在他臉上帶得太久了,這樣的表演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我對狄保全說:“狄老前輩,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別演了。”
聽到我這番話話,狄保全二話沒說,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鬼市結束以後,我先回家拿了一些東西,將天陽八卦印、琉璃卵、墨鬥、《行屍考錄》全都帶在身上,當天晚上陪著我爸媽吃了頓飯,第二天一早就再次踏上了旅途。
羅有方給我的所有座標中,有兩個位於深山老林裡,還有一個,則指向了黃河口的一個小村莊。
按照耿師兄的建議,我們先去兩處老林探一探,至於黃河口的那個村子,耿師兄事先聯絡了莊師兄,讓莊師兄再派人過去摸一次底,主要調查當地人的民俗風化,我也不知道耿師兄為什麼要調查這些東西。
除了耿師兄,大偉也來配合我這次的行動,早在半個月前,他就拿到了三個座標的調查資料。
我們要去的第一處座標靠近淮河流域中段,那是一片面積廣大的針葉林地,而我們的最終目的地,就是這片針葉林地的深腹地帶,大偉說,他已經找好了向導,那人是個上了年紀的採菇人,姓宋,名字不詳,他只負責帶我們到山林深處,剩下的路,我們要自己走。
另外,大偉還給耿師兄帶來了等高線地圖和一些針葉林的生態資料。
耿師兄看過那張地圖以後,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點,對我說:“六處五虎禽羊的大風xue,這地方不是一般的兇險啊。”
我對風水上的東西瞭解不多,但看耿師兄的神態和語氣,也知道這次的旅程不會輕松。
大偉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那地方確實邪性得很,偵察隊進去以後遭遇了不少怪事。後來組織上也是怕出現人員傷亡,就讓我們先撤出來了。”
我問大偉:“你們碰上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