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邪神已經被我們清除了,可林子還有大量的鬼物和矮騾子,如果不處理一下,以後還是會出亂子。
鬼物還好說,來到大崖,我踩一套重罡就全部鎮散了。
雖說鬼物這東西宜渡不宜殺,可聚集在大崖的厲鬼早就被邪神的炁場汙染,殘魂虛弱,早晚也是要消散的,根本渡不得,我也就沒再猶豫,送它們一程,讓它們早點解脫了。
其實現在想想,山妖吸收蚯蚓身上的養分,用製造分身的手段來提升自己的力量,邪神吸引遊魂,將它們身上的陰氣和怨氣奪走,恐怕也是要增強實力,以便在和山妖的鬥爭中取勝吧。
鬼物散了以後,大崖一代的霧氣也跟著散了,接下來是矮騾子,這些東西比較麻煩,從地xue出來的時候,我裝了一小瓶怪物血,不知道這些血液對未發生異變的矮騾子有沒有用。
我們在林子裡找了很久,卻一直沒找到矮騾子,我也沒有感知到矮騾子身上的炁場,仉二爺推斷,矮騾子應該是遷到別的地方去了,之前它們盤踞在這裡,可能是因為這裡的陰氣比較吸引他們,可現在陰氣散了,林子離人類的村莊又近,它們似乎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道理。
不管仉二爺的推斷是不是正確,找不到矮騾子,我們也只能打道回府。
自從在地xue裡被怪物撞了一下,我一走路就感覺左腹部隱隱作痛,眼看邪神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就提前辭別了仉二爺他們,帶著粱厚載和劉尚昂去了貴陽。
我剛入行的時候師父就對我說過,幹我們這一行的,特別怕身上有隱傷。所謂的隱傷,就是從外表上看沒什麼問題,可傷在內裡,如果處理不當就會變成老病根而無法根治的內傷。身上的隱傷多了,會導致內息不穩,施展術法的時候會受到影響。
去貴陽之前,仉二爺已經幫我聯絡了龍家,讓他們幫我找好了大夫。
那個大夫我也只見過一次,忘了他的名字,只記得他開了一家規模很小的中醫藥店。
在這家小藥店一查,我才知道自己不光是胃出血,肋骨也出現了骨裂,雖說傷得不算重,但一樣需要調養。
還有一件事讓我印象比較深,就是給我開藥的這個大夫對一些事情比較執著,比如他開的藥,必須用他的藥鍋來煎,而且他的藥鍋是從來不外借的。
為了方便每天從他那裡取藥,我們三個就在附近的一家連鎖旅店住了下來,我自己睡一間屋,粱厚載和劉尚昂睡一間,不過大部分時候,他們兩個就一直賴在我屋裡不走,臨入住之前我為了避免無聊,跑到舊貨市場淘了一臺老式的紅白機。
他們兩個賴在我屋裡當然不是為了照顧我,是為了蹭遊戲來了。
有一天,我和劉尚昂正在屋裡打遊戲,粱厚載就趴在窗前向外張望,從早上開始他就一直趴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愛玩遊戲是不假,可不管玩什麼技術都特別水,劉尚昂那邊一條命沒死,我這邊已經死幹淨了,索性就將手柄扔在床鋪上,問粱厚載:“小梁哥,想什麼呢?你在那趴一上午了。”
粱厚載轉過身來的時候還皺著眉頭,他坐在我對面,用很低沉的語氣對我說:“道哥,我這兩天思來想去,總覺得羅有方有問題。”
劉尚昂接了一句:“他本來就有問題啊。”
粱厚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羅有方可能是咱們的人。”
這話一出,我和劉尚昂同時炸了鍋。
我:“羅有方是咱們的人?厚載,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劉尚昂也扔了手柄,站起來摸了摸粱厚載的額頭:“你不會是發燒了吧,我記得你下洞以後,沒傷著腦袋啊。”
粱厚載伸手將劉尚昂推開:“你別鬧,我說真的。你們試著回想一下,羅有方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好像都是在給咱們指引。”
劉尚昂一臉不屑地說:“怎麼可能呢,你別忘了,當初道哥剛進寄魂莊的時候,羅有方差點就把道哥給弄死,還有他煉活屍的事,你也忘了?”
粱厚載說:“我當然忘不了。不過我覺得,如果當年羅有方真的要把道哥置於死地,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可道哥卻活到了今天。”
聽到粱厚載的話,劉尚昂顯得有些不話我就不愛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