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慶平盯著我,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他嘴上說著這樣的話,手上卻結出了兩個手印。
我沒跟他廢話,只是用最大的音量喊了一聲:“動手!”,而後用最快的速度甩出了鐵鏈,隨著嘩楞楞的一陣碎響,鐵鏈越過了身材矮小的教主,再一次朝著伊慶平的臉砸了過去。
他原本正在凝練念力,可眼看著鐵鏈朝他飛了過去,還是中斷了施法,並迅速彎下了腰。
而那個教主在吃了一次虧之後就顯得有些畏首畏尾,他沒再攻上來,而是和伊慶平一樣選擇躲避。
其實以這兩個人能耐,一個和我纏鬥,另外一個找機會施法,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可惜他們兩個顯然沒有這樣默契。
我不知道我剛才那聲大喊粱厚載他們聽到沒有,但王道姑和班主肯定是聽到了,我這邊剛甩出鐵鏈,就看到他們兩個從隧道那邊沖了過來。
班主一看就是個實戰經驗十分豐富的人,他進入隧道之後一句廢話沒有,直接朝我這邊沖了過來。
他的腳上速度很快,沒等我收回鐵鏈他就到了我的面前,而王道姑在傻愣了幾秒鐘之後,也沖向了大坑旁邊,連續開啟了幾個鐵籠子。
籠子裡的人應該也是被控制了,他們從籠子裡出來之後,齊刷刷地走到了大坑邊緣,好像等著那些學員的人將他們推下去似的。
我一看情況不對,立即朝籠子那邊沖,可就在這時,班主已經貼上了我的身,他二話不說,一拳砸向了我的面門。
他的這一記後手直拳動作非常標準,速度、力量驚人,角度也是恰到好處,我如果被打中了,只能是當場昏迷的命。
好在我沒輕敵,在他出手的瞬間我就側了一下身,勉強避開了他的拳頭。
我個子比他高不少,而他在出拳的時候又將身子壓得很低,這些年,我幾乎天天和粱厚載對練拆招,他一做出這個動作我就立刻反應過來,他只要一擊不重,就會立刻攻我的下腹部。
所以在閃避的時候,我也伸手抓住了他的右肩,他的剛才是左右出拳,下一次攻擊可能會出右手。
果然,當我抓住他的肩膀時,已經能感覺到他的肩膀和後背都在發力,於是立即用出天罡鎖的手法,發力,他還沒等出拳,我就將他肩膀上的力氣壓散了,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巨大的疼痛讓他失去的重心,我則快速後退一步,同時順手一帶,直接將他壓在了地上。
但我沒有時間徹底卸除他的戰鬥力,他一倒地,我就立刻放棄他,沖向了王道姑。
可我剛邁出沒兩步,班主又粘了上來,他沒起身,蹭著地面撲向了我,這一下我沒能躲開,被他抱住了雙腿。
他抓住我的小腿以後,猛然向後一扯,直接將我掀翻在地,他好像是練過摔跤的,我倒地之後,他就以極快的速度騎在了我的後背上,我覺得我如果不立即反抗,他的拳頭就會雨點般地落在我的後腦勺上。
好在他雖然比較難纏,可力量和體重與我相差太遠了,我腰上發一股猛力,奮力起身,很輕松就將他從我身上掀了下去。
而我則就地一滾,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場面有些混亂,我在起身的同時迅速掃視了一下週圍,王道姑還在不停地開啟籠子,將籠子裡的人放出來,班主在我和纏鬥,教主遠遠地看著我,伊慶平已經凝練出的念力,我不知道他要施展什麼樣的法術。
但也就在同一時間,粱厚載他們已經從隧道方向沖了進來。
班主爬起身來,再次沖向了我,我擋下了他的拳頭,同時沖著而仙兒大喊:“夢魘,給這些人種下夢魘!”
喊完話,我一拳砸在了班主臉上,班主悶哼一聲就仰面倒了下去,但他顯然比禿頭的抗擊打能力強很多,他隨手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就地一滾,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仙兒一邊往我這邊跑,一邊喊:“給誰種夢魘?”
我來不及解釋,只是應了一聲:“所有人!”
說話的空當,班主又沖了過來,他這次學聰明瞭,知道拼距離拼力量都拼不過我,在避開我的兩次攻擊之後,低著頭跟我繞起了圈子,他一直俯著身子,拼命地往我身後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