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掏出一把十字花的鑰匙,說一聲“冰庫鑰匙”,然後就把鑰匙放在了電視櫃上。
我問石師兄:“市區那邊,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打點好?”
石師兄想了想,說:“最快也要兩三天吧,最慢……也就四五天。”
我點點頭,給了石師兄一個微笑。
在這之後,石師兄就帶著閆曉天急匆匆地走了,我湊到窗前,將窗簾掀開一條狹窄的縫隙,目送著他們離開了旅店外的衚衕口。
我放下窗簾,轉身對仙兒說:“仙兒,你和羅菲到冰庫裡弄點食材上來,咱們抓緊時間吃飯。”
仙兒環抱著雙手,問我:“這才四點多,這麼早就吃飯啊?”
我說:“爭取六點鐘之前把晚飯解決了,今天晚上我要去一趟市區。”
聽到我的話,仙兒立即皺起了眉頭:“可你師兄不是說,不讓咱們出去嗎?”
我笑了笑:“他和閆曉天是被內鬼的事嚇到了,以至於有點過分謹慎,你不用聽他們的。”
完了我又對劉尚昂說:“瘦猴,你現在出去探探路,看看咱們從哪個方位進城比較合適。”
劉尚昂應一聲“好嘞!”,接著就離開了房間。
仙兒沖我嘟囔了一句:“你呀,就是閑不住。”,她一邊說著,一邊拿了電視櫃上的冰庫鑰匙,然後也拉著羅菲一起離開了房間。
劉尚昂走了大約二十分鐘以後,仙兒和羅菲就拿著一籮筐食材回來了,我擔心浪費,只留下了今天晚上做飯要用的,其他的則重新放回了冷酷。
臨近黃昏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幾樣從師父那裡學來的小菜,羅菲做了洋芋擦擦,她的手藝出乎意料得好,做出來的洋芋擦擦和我上次在延安吃的那些一樣美味。
說到這,我又想起了當初在延安吃的那一頓燒烤,可惜我們當時所在的城市不是延安,不然的話,無論如何也要再去嘗嘗盧雲波的手藝。
之前我已經給劉尚昂留好了飯,本以為他這次出去探查肯定要花費不少時間,沒想到我們這邊飯剛吃到一半他就回來了。
劉尚昂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張本市的地圖。
我不禁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劉尚昂坐下以後先夾了塊肉放在嘴裡,然後就一邊將地圖疊起來,一邊口吃不清地對我說:“正好老包在這一代有個朋友,我就向他了解了一下這裡的情況,順便查了查附近的監控點。”
他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以後,才湊到我跟前來,將地圖展開,一邊在上面比劃著,一邊對我說著:“咱們現在處於這個位置,進城區的話,要路過一個化工廠,廠區的這個位置、這個位置,還有這個位置有監控。”
我問他:“這個化工廠也是趙德楷的勢力範圍?”
劉尚昂:“這我就不知道了,咱們才剛來,很多事得慢慢摸才能摸清楚。不過聽老翟,啊,就是老包的朋友說,最近這段時間,城郊這一帶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讓我萬事小心。我覺得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誰也說不好,在化工廠負責管理監控的人就一定不是趙德楷的手下。”
這時候梁厚載在旁邊說了一句:“我怎麼感覺,包大哥好像在全國各地都有眼線啊,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劉尚昂露出了一個讓人很難讀懂的笑容:“我也想知道老包到底幹什麼的,可他這人悶騷很,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說。不過眼線嘛……其實也不能算眼線吧,這次我找的就是老包一朋友。你們別看老包平時一副憨憨的樣子,他可是個能吃四海的人,朋友遍佈五湖四海,再加上他朋友的朋友,你說他的眼線遍佈全國,嚴格來講也不算錯。”
梁厚載:“既然包大哥的眼線這麼廣,上次他來這裡的時候,就沒查出關於內鬼的蛛絲馬跡?”
“我剛給他打電話了,他上次就來了兩天,哪有這麼快就查出結果的。”劉尚昂先是對梁厚載說了這麼一句,轉而又對我說:“道哥,現在趙德楷的勢力範圍有多大,咱們也說不清楚。保險起見,這次進市區,最好別打車,也別坐公共汽産,都不安全。”
仙兒湊過來看了一眼地圖,頓時皺起了眉頭:“瘦猴,你不會是想說,咱們走著進城吧,那得走多長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