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梁厚載站了起來,走到供桌前畫起了靈符。
我沒再打擾他,一個人先回了帳篷。
快走到帳篷的時候,我就看到仙兒氣呼呼地從遠處走來,走到她的帳篷口時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她的舉動太不對勁了,我心裡正疑惑,就看到羅菲抱著一些幹淨衣服也從遠處過來。
我快走兩步,朝羅菲迎了過去,羅菲大概是見我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就問我怎麼了。
我說:“剛才我看見仙兒怪裡怪氣,她怎麼著了這是?”
羅菲朝她和仙兒住的帳篷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剛才你柯師叔給我們幾個都算了一卦,說我和仙兒還有孫先生明天不宜跟你們一起進墓,為了這,仙兒剛剛才和你柯師叔吵了一架。”
仙兒和羅菲明天都不跟我們一起進去嗎,正好了,我本來也不打算讓她們兩個跟著犯險。
可孫先生怎麼也……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孫先生也不能去嗎?”
羅菲埋怨似地看著我說:“你就只關心孫先生不能去?”
我頓時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猶豫了大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她。
如果換成是仙兒,現在估計已經要掐我了,還好羅菲的脾氣好,她雖然表情還有些埋怨的味道,可嘴上卻說著:“算了,知道你本來也不打算帶我們去。孫先生原本也要和柯爺爭取一下的,可柯爺說了,這次下墓非同一般,孫先生去了,不但幫不上你們,可能還會影響你們三個的運勢。”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下墓的時候身邊沒有個長輩,我心裡還真有點沒底。”
羅菲笑了笑:“柯爺說了,雖然你的命數沒辦法推算,但他算過,地藏墓這次的事會比較順利,你們三個肯定沒事,放心去吧。”
她嘴上這麼說著,可在她的眼神裡,我卻看到了一絲擔憂。
我不由地笑著調侃她:“我是很放心的,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放心不下呢。”
羅菲的臉頰突然變得紅潤起來,她很簡短地應付了一句:“我擔心多吉。”,說完就抱著衣服快步走進了帳篷。
我回到帳篷,簡單收拾了一下明天要用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是一個符紙袋、一把青鋼劍和一枚番天印,我將符紙袋提前放在明天要穿的衣服裡,又拿了一塊幹淨的布,將青鋼劍和番天印好好擦拭了一下。
當我解開番天印外面的那層絲布時,立即受到番天印的影響,整個人變得有點煩躁不安,不過番天印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我也漸漸習慣了這種感覺。
晚上近九點的時候,梁厚載拿著一堆辟邪符回來,十點半,劉尚昂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三個揹包。
其中最大的一個揹包是他自己的,另外兩個揹包則是為我和梁厚載準備的。
劉尚昂將三個揹包放在靠門口的地方,拿了毛巾擦臉,一邊對我們說:“今天晚上你的兩位師叔和孫先生到別的地方去睡,他們三個打呼嚕,怕影響咱們。”
梁厚載看了看三個揹包,問劉尚昂:“怎麼準備這麼多東西。”
劉尚昂說:“我之前看過地圖了,石門後面的區域非常大,一兩天估計出不來,多帶些物資,也算是未雨綢繆,嘿嘿。”
我笑了笑,一語不發地躺在鋪上。
對於梁厚載和劉尚昂,我都是完全信任的,這種信任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人品,也因為他們的能力。梁厚載聰明,擅長剝繭抽絲地推理,至今為止,他的推理還沒有出過錯。劉尚昂雖然平時一副沒正經的樣子,但他做起事來其實比誰都細心,在每次行動開始之間,他都能準備好我們要用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