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真要進香巴拉的話,只靠咱們幾個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到時候必然要藉助莊師兄那邊的力量,我師父應該也會請一些人過來。所以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啊,還是要問我師父。”
梁厚載也點了點頭:“嗯,確實,這種事,還是讓柴爺爺他們做決定比較好。”
聽著梁厚載的話,我心裡就不由地發笑。梁厚載確實非常聰明,心思也比平常人細膩,但他並不是一個愛做決定的人,有些時候,他甚至都不願意讓我擔負起這份責任。
在梁厚載看來,為別人做決定,要承擔一份很大的壓力和責任。但不管怎麼說,這樣的責任和壓力總是要有人來承擔的,我師父教導了我這麼多年,似乎也一直煞費苦心地將我培養成這樣一個人。
不得不說,師父在這一點上做得還算成功。
梁厚載沉了沉氣,又問我:“那你覺得,柴爺爺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這一次我幾乎想都不用想就回應他:“我師父的話,大概會等到十年以後吧。而且我估計啊,到了那時候,咱們幾個還要幹一件髒活。”
梁厚載皺了皺眉頭:“十年?這時間也太長了吧。”
我朝他笑了笑:“現在還沒聯系我師父呢,誰知道他怎麼決定?我也就是這麼推測而已,你也不用太認真。不過,如果師父真的要等到十年以後,到時候,我們可能要設法讓敏度和他的族群決裂。”
梁厚載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的眉頭也擰得更緊了。
仙兒也用一種質疑的眼神看著我,說:“讓敏度和自己的族群決裂,是不是太狠了點?”
我嘆了口氣:“狠就狠吧,這也是為了敏度好,他的家鄉和這座山,只不過是一個囚籠。”
梁厚載:“可也沒必要等十年吧,咱們等十年,就意味著敏度還要受十年的苦。”
這一點我沒辦法反駁,只能說:“我都說了這只是我的估計而已,你不用太認真啊。不過,現在莊師兄那邊確實調不出人手來,各地都有葬教的暗藏勢力,他現在忙著抓人,師父的那些老夥計也幫襯著他,同樣來不了。就算不用等十年,也至少要等這次的全國行動結束以後,咱們才能回來找敏度。行了,先別研究這些了,咱們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夜魔身上吧。”
之後我們幾個又聊了些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大概就是聊起來牧場裡的羊群和牛群,還有羅菲身上的特殊能力。
羅菲說,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的能力,那些看似兇猛的動物之所以原因靠近她,是因為她身上的炁場比較溫和,不會讓它們感到有威脅。
但我心裡清楚,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可羅菲也不是一個愛說假話的人,她大概確實沒有將自己這種特殊能力當回事。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個叫瓦阿的人來過一次,他沒有進屋,只是湊在門外偷聽了一小會就離開了。
瓦阿湊到屋前的時候刻意將腳步放得很輕,我和梁厚載都沒察覺到,可當時劉尚昂一直站在窗邊,瓦阿一靠近,他立刻就向我們使了眼色。
幾次同生共死的經歷,已經讓我們之間形成了極高的默契,僅僅是一個警戒的眼神,我們就知道劉尚昂想表達什麼樣的意思。
果然,過了幾分鐘之後,劉尚昂才對我們說,剛才瓦阿來過了,他湊在門外,偷聽了我們的談話。而他聽到的內容,大多是關於我們騎來的那幾匹馬。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看了看手錶,距我們離開敏度的屋子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我們幾個回到山腳下,簡單吃了一些風幹肉和曲拉,喝了一些清水。
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瓦阿就遠遠地盯著我們。
看到瓦阿,我又開始為敏度擔心,讓他自己在這個地方待十年,真的安全嗎?
吃過東西之後,我們回到了山頂,此時敏度已經合上了書本,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沒有打擾他,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安靜地等著他。
就在我們進屋以後,瓦阿也跟著進來了,這時他取下了頭頂上的帽子,而我也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長相。
之前我只是感覺到瓦阿身上的冰冷氣息,就總覺得他是個連長相都透著一股寒氣的人,可現在看來,他的長相其實很普通,五官也不像我想象中那樣稜角分明,相反,他的眼睛圓圓的,目光清澈,給人一種幹淨、單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