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會在別人背後捅刀子?這種事,打死我也不信啊!我和樑子也算是一起在鬼門關外走過一遭了,他這個人,為了保護朋友,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怎麼可能在別人背後捅刀子呢?
大概是見我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羅菲又補充道:“閆曉天看人一向是很準的。”
這時梁厚載在旁邊問她:“樑子撤下來以後,選出新法人來了嗎?”
羅菲想了想,點頭道:“哦,選出來了,新法人是閆曉天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他們只是給了這人一點錢,讓他在公司裡掛了個名而已,他平時並不參與公司裡的事。”
聽羅菲這麼說,我就明白閆曉天為什麼辭掉樑子了,說什麼樑子會在背後捅刀子,那都是閆曉天的藉口,他就是怕樑子能力強,不受他的控制,才借機把樑子趕走的。
沒想到才多久沒見,閆曉天也學壞了。
不過學壞就學壞吧,他和寄魂莊聯手做生意,說白了還是門派和門派間打交道,裡面的道道太多,遠沒有我們和他的私交這麼純粹。
後來羅菲又換了話題,說百烏山最近變得烏煙瘴氣的,特別不太平。上一次我們挫敗了百烏山的計劃,為羅家保留了半個小市,趙德楷吃了悶虧,估計是懷恨在心,現在變本加厲找羅家的麻煩。
關鍵趙德楷這個人特別喜歡使些陰損的招數,羅家有時候吃了虧也沒處說,有時候是明知道髒事是趙德楷幹的,卻不願意和他一般見識,更不想和百烏山撕破臉皮。誰知道趙德楷好像以為羅家怕了他,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直到羅老漢實在受不了他了,就約了個飯局,請趙德楷吃飯,同席的還有一個軍區首長,是羅老漢的徒弟。要說趙德楷這人也沒什麼骨氣,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被首長用言語敲打了敲打,立馬就慫了。從那以後,再沒敢和羅家過不去,卻纏上了羅菲。
之前說過,相羅菲提親的人,除了我和閆曉天外,趙德楷也算一個。其實趙德楷是有女人的,只不過兩個人好了很多年,一直沒結婚。可趙德楷這種人,對自己的女人也談不上忠心,這段日子裡,他經常往羅菲的學校跑,又是送禮物又是送吃的,弄得羅菲不勝其煩。
眼看過年了,羅菲回了羅家,原以為終於可以消停一陣了,沒想到趙德楷竟然在延安找家賓館住了下來,繼續對羅菲進行各種各樣的騷擾。
羅菲這次沒打招呼就往山東跑,說白就是為了擺脫趙德楷。
而且羅菲還說,羅老漢已經給她辦了手續,明年開年的時候她就到我們這來上學了,弄不好還能跟我一個學校。
聽說羅菲要來了,我心裡就有種莫名的興奮,可羅菲說她要來的時候,仙兒一直在旁邊死死地盯著我,我沒敢表現出高興來,只是說:“嗯,來了也好,你來了,我……師父也多個幫手,也只有你才能配合他擺出陰陽大陣。”
我這邊剛說完,仙兒就“哼、哼”地冷笑兩聲,我怕她會說什麼不好的話,就趕緊轉移話題,對梁厚載說:“去店子村的時候把劉尚昂也叫上吧,咱們這次是暗中行動,少了他不行。”
梁厚載點了點頭:“嗯,像踩點啊偵查啊這些事,沒人能比他更專業。”
之後我就給劉尚昂打了電話,劉尚昂最近在家閑得難受,一聽說有事幹立刻來了精神,說他要準備些東西,下午到旅館來找我們。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給那家做鐵鍋魚的飯店打了電話,問他們營不營業。
我記得二十一世紀初的時候,我們那到了過年,除了幾個大點的飯店以外,其他的小門小店大多處於休業狀態,那家鐵鍋魚店算是小門頭中的小門頭了,店老闆將飯店開在了自己家裡,整個店面也就是一個十幾平米的小院子和一棟五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雖然店面不大,但我每次去的時候,店裡的六七張桌子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最關鍵的是老闆的手藝非常好。
我打過電話去的時候,老伴的確說還沒開始營業,不過他家裡正好還剩了兩條活魚,我們如果去的話,他也可以為我們開灶。
老闆還說,他下午要回老家,估計沒辦法很好地招待我們,讓我們走的時候自己留下錢,出門的時候別忘了鎖好屋門和院門就行。
對了,大家喜歡到那家店吃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店老闆從來不和人生分,每個人客人,他都是當做自家人看待的。
我讓羅菲和仙兒收拾收拾,之後就帶著梁厚載去了羅泰的房間,叫醒了還在熟睡中的王大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