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朋說:“就是永安路的南段啊,連著王莊的村口。”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想明白了,永安路,其實就是通著王莊村口的那條大路,王大朋他們開的那家網咖,應該就是在老聚義莊的附近了。
想當年,我還在聚義莊一帶碰上過飛僵,雖然聚義莊在那時候就被拆了,可那地界的邪氣根深蒂固,幾年內都散不幹淨。網咖鬧鬼的事,說不定是真的。
我就對王大朋說:“你這麼著吧,我們下午還得上課,你晚上在學校門口等我們吧,另外呢,這事我還給跟我師父說一聲,他同意我們去,我們才能去。”
“那他如果不同意呢?”王大朋很擔心地問我。
梁厚載朝他笑了笑,說:“如果柴爺爺不讓我們去,那他就是要親自出馬了,柴爺爺道行比我們深太多了,如果他能出馬,你這事就更好解決了。”
我和梁厚載是跑校生,中午要回家吃飯,王大朋一路送我們到了學校門口,臨出校門的時候,他還想把帶來的一包零食塞給我們,我們兩個沒收,騎著車子就跑了。
走遠了以後,我還回頭朝王大朋那邊望了一眼,他就站在校門口,一直目送著我們遠去。
因為距離太遠,我也看不清楚王大朋臉上的表情,不過我估計,他的臉上當時應該是期待和擔憂兩種表情混雜在一起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將王大朋的事告訴了師父,沒想到師父竟然很爽快地答應了,還讓我們兩個去的時候帶上劉尚昂。
當時夏師伯也在場,他聽說王大朋已經是第二次遭遇這樣的靈異時間了,就讓我們要一下王大朋的生辰八字,夏師伯說,像這樣的事情,尋常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可王大朋竟然在幾年之內連著撞了兩次,其問題可能是出在他的命理上。
下午四節課中沒有數學課,老師在講臺上講課,我和梁厚載就一直在自學前面的內容。
最後一節課是化學課,一向以拖堂名揚校內的陳老師一口氣把四十五分鐘的課時拖到了一個半小時,當我和梁厚載推著腳踏車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還好高一那會我們還沒有晚自習,不然我們這一班的莘莘學子們估計連晚飯都省下了。
劉尚昂已經幫我們兩個買好了晚飯,我們一出校門,他就將兩個裝火燒的油紙袋子扔進了我們的車筐裡,嘴上還抱怨著:“怎麼這麼晚,火燒都涼了。”
就在這時候,王大朋也一陣風似地跑了過來,之前離著校門大老遠,我就看見他和劉尚昂一左一右地站在學校門口,不過兩個人好像誰也沒認出誰了,互相之間離得大老遠,都是不停地朝學校裡面觀望。
王大朋過來以後,看了眼我們車況裡的油紙袋子,很殷切地說:“別吃這些東西了,我在飯店訂個單間,今天晚上請你們吃頓好的。”
我朝他擺了擺手:“算了吧,知道你這段時間日子過的緊巴,別破費了。你們網咖裡有做飯的傢什嗎,回頭幫我們熱熱火燒就行。”
王大朋立即點了點頭:“有有有,網咖後面就是我住的地方,鍋灶什麼的都有。”
在王大朋說話的時候,劉尚昂一直盯著他看,過了好半天,劉尚昂才認出他是誰,當即喊了他一聲:“王大朋?”
王大朋也朝劉尚昂望了過去,可是他看了劉尚昂好一陣子,也沒想起來劉尚昂是誰。
還是梁厚載在旁邊說一句:“這是劉尚昂,你不會忘了吧?”
“哎呀,小昂哥啊!”王大朋立刻伸手和劉尚昂握了握,嘴上還說著:“你看我這記性,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哪能認識道哥和載哥啊,哎呀,你真是我的貴人啊,來來來,受我一拜。”
王大朋這麼說也就是鬧著玩的,這都什麼年代了,他還能真拜啊?
可劉尚昂突然說了一句:“你拜啊。”
這一下,王大朋就尷尬了,他絕對沒想到劉尚昂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出。
就在這時候,劉尚昂又說了一句:“一年多沒見,你怎麼成這樣了?跟個老頭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