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死者為大,死人的東西不能隨便亂碰,可就是有不信邪的,非要覬覦女屍身上那點金首飾。
就在第二天的深夜裡,幾個人揹著王大富回到了二龍灣,趁著夜色在河道上撈屍,他們幾個,是想把之前那個女屍給撈上來。
結果忙了大半夜,什麼也沒撈著,有個叫嘎子的人大概是有些急眼了,他從小在海邊長大,水性好,為了找到那具屍體,也不管水渾,一個人潛了下去。
至於他下水之後的具體細節,沒人知道,只知道他摸到了漩渦底下的一個洞口,那個洞口,就是龍王墓的墓口。
師父沒說龍王墓裡面是什麼樣的,只是說嘎子進了龍王墓,還真在墓口附近找到了一些值錢的東西。
嘎子從墓口找到了幾個金盒子,裡面滿滿當當裝得全是珠寶。
這幾個人財迷歸財迷,但十分仗義,有了好處,就想著讓大家都嘗嘗甜頭,有了錢,也要大家一起分一分的。
他抱著這些東西回到岸上之後,幾個人就商量著,叫著他們的老班長王大富一起幹,把洞裡面的寶藏都弄出來。
當天晚上他們就把這事告訴了王大富,有這種好事,王大富肯定是答應的,那天晚上,嘎子還把珠寶分了,王大富得了一個純金的大金盒子,小隊裡的其他人也都各有各的好處。
在所有人眼裡,這是老天眼給的關照,他們馬上就要騎驢翻身了。
可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嘎子瘋了,見人就撓,見人就咬,就在一夜之間,他的手指甲變得又尖又長,牙齒好像都比原來鋒利,隊裡有幾個被他抓傷、撓傷了,栓柱的大拇指都被他吃進了肚子裡。
大隊裡來了人,說嘎子這是犯了狂犬病,就把嘎子抓走隔離了。之後又來了幾個醫務兵,給被嘎子抓過、咬過的人打了狂犬疫苗。
突然出了這樣的事,王大富心裡就沉沉的,嘎子昨天晚上還能下水,怎麼第二天就發了狂犬病呢,他覺得事情可能有蹊蹺。
這天晚上,又有幾個人想到二龍灣去撈金,被王大富制止了,王大富覺得,嘎子突然犯病,可能是因為喝了二龍灣的水。那地方的水,有問題!
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栓柱也瘋了,他的症狀和嘎子一樣,也是撓人、抓人,不只是栓柱,另外兩個被嘎子抓傷的人也有些不對勁。就連王大富自己,也覺得精神頭不對,總感覺的肚子裡憋著一股火,總想著要發出來,看誰都不順眼。
依舊是大隊上來了人,將栓柱帶走隔離了,之後又來了幾個醫務兵給王大富他們做檢查,可就在醫務兵來到那片林場的時候,大剛子也瘋了,他是小隊裡的炊事員,沒跟著王大富他們去撈屍,也沒被嘎子和栓柱弄傷,可他瘋的時候,狀況比嘎子和栓柱還要嚴重。
嘎子和栓柱只是指甲長了,牙尖了,可大剛子整張臉都扭曲得不成樣子,他的眼是黃的,眼裡還流著膿水,一張嘴就是漫天的臭氣,王大富就覺得大剛子像是從身子裡頭腐爛的一樣。
眼看著跟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變成了這樣,王大富最終咬了咬牙,將二龍灣發生的事上報了組織,把嘎子之前從龍王墓裡弄出來的那些財寶也都交了上去。
命比錢重要,在這一點上,王大富還是很理智的。
當時夏師伯還沒退伍,二龍灣的事經過組織內部的分析之後,認為是一起非常態事件,就將它轉交給了夏師伯所在的組織,也就是如今莊師兄供職的那個單位。
在將來的日子裡,莊師兄每次碰到這種事,肯定會讓我和梁厚載去處理,所以我說我是莊師兄的下線人員嘛。而夏師伯的下線,就是我的師父師伯。
我師父說,那年也是剛過完鬼節不久,他和我師伯正好在寄魂莊裡,夏師伯通知他們之後,他們兩個只用了一天時間就來到了二龍灣。
也就是王大富他們命大,我師父來到這之後,就發現他們身上中的屍毒已經很深了,趕緊和我師伯一起給他們祛毒,我師父說,要是他們再晚來幾個小時,王大富那個小隊的人全都會屍變,到時候整個木材廠都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