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嚐到了柳如是的溫柔似水後,小朱皇帝便有些食髓知味起來,都快到了夜夜寵幸的地步了。
此刻偌大的寢宮內,已經徹底寂靜了下來,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聲。
燈火之下,幃幔之內,柳如是正安靜的躺在朱慈烺的懷中,正要輕啟香唇,外間卻傳來了動靜。
“啟稟陛下,安東都護府有兩份六百里加急公文送達。”
“哦,兩份?”
正在回味的朱慈烺眼睛勐的一睜,驚疑道。
柳如是也趕緊強撐著疲軟的身體扶著他坐起。
“是的陛下!”
寢宮內的燈火十分的明亮,女將站得老遠目不斜視,回答簡潔明瞭。
“送進來吧。”
朱慈烺並沒惱怒,反而有些好奇。
“是!”
女將也鬆了口氣,立即便轉身離開了內間,腿卻是微微有些發軟,顯然剛才在外間一直等到裡面動靜停了,才選擇進來稟報。
不一會兒,那名女官便被帶了進來,緊張忐忑中,又帶著一絲好奇期待。
雖然那一條與皇帝苟和要被打入冷宮,實在是太狠了。
但並不能完全杜絕飛蛾撲火的現象,顯然這名女官就是其中的一員。
宮中有著嚴格的規定,女兵女將只負責守衛安全,只能通報,不能直接傳遞公文,所以必須要女官自己親自當面呈報給皇帝。
“啟奏陛下,安東都護府正使侯洵,副使黃得功分別送來兩份六百里加急奏疏。”
女官在外面就已經被仔細的搜過身了,所以被帶進來後,便直接來到龍榻前稟報道。
朱慈烺靠坐在龍榻上伸出一隻手接過奏疏,柳如是則是躲在了被窩內。
女官恭敬的站在一旁,眼睛卻時不時的朝內裡瞄,一旁的女將也趕緊拿了一盞琉璃燈過來伺候。
朱慈烺將兩份奏疏看完後,也是苦笑了一聲,暗道自己一時疏忽,竟然又搞得安東都護府文武不和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也就是侯洵,如果換做南方的那些文官,肯定會選擇忍讓,不會這麼多事。
“陛下,可是草原上又出了大事?”
柳如是見小皇帝表情古怪,也強撐著身子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好奇的問道。
雖然她成了皇帝的女人,可名義上還是內廷大總管,皇帝身邊最親近的女官,所有的軍政事務都不必避嫌,都是可以接觸的,但也僅限於接觸,除了皇家的事兒,其他的軍政事務是不能插手的,就連內廷的三廠一衛也不能插手。
“不算什麼大事兒,你自個兒看吧。”
朱慈烺將奏疏遞給了她,也沒在意她的好奇。
他知道柳如是對天下大勢其實是很熱衷的,在江南時,就常常與那些才子暢談時局,錢謙益在朝鮮失蹤後,同樣經常和史可法,侯詢等一眾東林官員攪合在一起,出謀劃策,分析時局,忙的是不亦樂乎。
果然柳如是看完兩份奏疏後,張了張小嘴,就想發表自己的意見,好在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及時忍住了,有些尷尬的將奏疏遞還給了朱慈烺。
朱慈烺見她一副欲言又止,憋的難受的樣,也只是笑了笑,衝著女官道:“你們先退下吧!”
“是!”
兩人也沒多話,接過奏疏就退了下去,一個暗自慶幸,一個略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