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殤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醒來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離開這裡,而是去找那個早就已經離開的沈少。
因為他好像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似乎和自己失去的那一段記憶有關系,他必須要找到她問清楚。
本以為找到她會很難,不過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看到靠在大樹旁的她閉著眼睛似乎還沒有睡醒。
滿身的血漬依然難掩她的絕世風華,一張微微泛著紅暈的雙頰,兩靨生花。
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那位在一年前神秘出現的天才少年沈少,這個時候的她像極了女兒家。
可是他卻知道兩人之間有一道解不開的心結,那就是北堂清歌。
“沈少,我想知道我和她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肯告訴我真相,直到遇到你,你昨天晚上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打在我的心中,你能夠告訴我一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夙離殤站在不遠處等著北堂清歌的回答,可是片刻的時間過去了,靠在大樹旁的人兒連睫毛都沒有抬一下,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說話。
這種情況很是不同尋常,倒是她不想理自己,還是……
想到後一種情況,夙離殤不由得走上前去,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喚道:“沈少,沈少……”
卻看到她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這才覺察到了絲絲的不對,一抬手摸向她的額頭,火燒火燎的,這溫度燙的驚人,她竟然發燒了。
怪不得自己叫了她這麼多聲都沒有聽到。
如果在這麼燒下去的話,恐怕會出事情,他隨身又沒有攜帶風寒的藥。
“冷,冷,冷……”
輕輕地呢喃之聲從那張小嘴兒之中傳了出來,下一秒懷中就已經順勢鑽進來了一個小腦袋,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對於沈少的自來熟,夙離殤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一向獨來獨往,除了,除了誰啊,在他記憶之中似乎沒有那麼一個敢近他身的人,除了眼前的這個正在發燒之中的沈少。
看在他發燒的份兒上,就原諒她這一次了。
手中運起冰寒的內力,直接附在了她的額頭上,希望能夠將她的高燒暫且降下去。
處於昏迷之中的北堂清歌,根本就不知道夙離殤追了上來,更不知道他正將自己攬入懷中,聞著那久違的而又熟悉的龍涎香,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納蘭思歌因為北堂清歌突然失蹤,差點兒沒有急壞了,整整在森林之中找了一天一夜,直到找到那一群狼的屍體,還有那狼爪子上零星的白色的華榮雪鍛,他的心都要涼了。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華榮雪鍛了,這還是他在少數民族之中發現的珍品藏容花,歷時一年的時間才織就了一匹華榮雪鍛。
本來是進獻給女王陛下的,誰知道女王陛下愛女心切,將這唯一的一批華榮雪鍛送給了北堂清歌。
流雪當時收錄了這華榮雪鍛之後,就為北堂清歌做了兩身衣服,一身就是他現在穿的男子的白衣,還有一身在落鳳國王宮之中並沒有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