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清歌幾乎是帶著即墨秋芳馬不停蹄的從那個無比窒息的地方跑出來,剛走到夙離殤看不到的地方之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著實把即墨秋芳給嚇了一大跳,緊張的雙手使勁兒的拉住了她的衣袖,這才沒有讓她摔倒。
“沈少,你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可不要嚇我啊!你要是死了,本公主可怎麼出去啊?”
一想到北堂清歌要是死了,剛剛又將人家夜北國的三殿下給得罪了,絕度是走不了回頭路了,她一個弱女子在這裡估計不是被狼吃了,就是被老虎給吃了。
她不要一個人在這種鬼地方啊!
“行了,別哭了,本少這不是還沒死呢嘛。”
北堂清歌將身邊哭的鬼哭狼嚎的即墨秋芳,往旁邊推了推,“你要是再哭,本少沒有被那群狼咬死,最後也得被你給哭死。”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會不會流血而亡啊?”即墨秋芳小心地看了一眼北堂清歌那一身白衣之上布滿的血跡,讓人下意識的一位她是將渾身的血液都流完了。
北堂清歌自顧自的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來,開啟之後取出一粒丹藥,塞入自己的口中,這才感覺到氣血翻湧稍微好了不少。
“你看清楚了,我身上的這些不是我自己的血,而是那頭狼的。”北堂清歌看了一眼天色,天色微微開始明朗了,應該是要天明瞭。“咱們不走了,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好,只要你不死,我什麼都聽你的。”即墨秋芳一見北堂清歌這麼說,抬手就抹了抹眼淚,她這還是第一次怕一個人就此離她而去,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放心吧,本少的命硬得很,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北堂清歌靠著一棵大樹直喘氣,她現在的身體很不好,需要休息一下。
即墨秋芳自然能夠從北堂清歌疲憊的神色之中看出她現在真的很需要休息,自動的坐到她的身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兩人從第一次初見面的相互爭吵,到現在的互相體諒、相依為命,讓即墨秋芳不由得生出了些許的感慨,也許夜北國這一行,老天爺註定讓自己遇上他。
沈少?沈少?人人稱你為沈少,可是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呢?還有你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無論是讓三哥還是夜北國的三殿下都是那樣驚疑的表情。
還有你們口中的北堂清歌,她真的是和三殿下有過婚約的女子嗎?定國公唯一的女兒,也是三哥至今念念不忘的女子。
她和夜北國的三殿下真的有如你所說的那般可歌可泣的愛情嗎?還有她到底是生是死呢?
為什麼有人說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有人卻說她在三年以前就已經死了,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讓這麼的男人都對她刻骨銘心,直到現在都無法忘記她?
你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嗎?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看到夜北國的三殿下之後如此的激動了。
沈少,我們還會有可能嗎?
經歷剛才的一番事情之後,即墨秋芳的心中亂糟糟的,終於抵受不住睏意慢慢的睡去了。
當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到大地上的時候,向來討厭陽光照射的即墨秋芳就已經醒了。
看了一眼身旁睡得還正香的北堂清歌,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淺淺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額縫隙照下來在,正好將她的眼睫毛打出了一層氤氳,卻是好看到了極致,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的眼睫毛長這麼長的呢,就像是一把小蒲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