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小姐,你看這令牌是燙金色的,而且上面還有照天門獨有的‘照’字,這很明顯就是照天門幹的。”暗一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不僅是照天門,而且還是照天門的門主親自來了。”夙離殤摩挲著令牌上面的花紋,腦海之中浮現出一抹陰暗的眸子,而且此人還冒充大祭司待在北堂清歌身邊這麼久的時間,他就有些擔心照天門的門主會不會對北堂清歌下毒手。
“照天門?”北堂清歌看著夙離殤手中的花紋,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懷中的暗袋,因為那裡面正好放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照天門的專屬令牌。
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中的那塊兒令牌上面沒有花紋,卻有一個大大的右字,象徵著她是照天門右使的身份。
她是照天門的右使,可是照天門卻是將近滅了騰蛇一族的所有人,無論族長大義的犧牲,還是那一個一個被丟入蛇坑成為食物的族人。
騰蛇一族所有人的死狀就像是昨天才發生似的,一幕一幕的展現在自己的面前,是那麼的活靈活現。
照天門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門派,可是她卻為了錢財進了一個這樣的門派,還變成了照天門的右使,如此高的職位,卻差點兒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這還真是可笑啊!
騰蛇一族的人之所以會死,全都是因為她,如果沒有她的話,也許所有的人都不會死。
北堂清歌有那麼一刻走不出這個死迴圈,所有的負面情緒一塊兒湧了過來,她有些受不住了。
啊——
猛地一把推開夙離殤,整個人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快的朝著門口跑了出去。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啊?”流蘇慌了,急急忙忙的想要跟在北堂清歌的身後。
在夙離殤想要追出去的那一刻,卻見北堂清歌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一雙冷靜到極致的眸子,泛著一絲寒芒掃過眾人。
紅唇微勾道:“你們別跟來,我想自己靜靜。”
最後轉身的那一剎那,在夙離殤的身上多看了一眼,這才自己離開了。
“殿下,咱們就這麼讓清歌小姐一個人跑出去,真的好嗎?”暗一回頭看了一眼夙離殤,似乎在徵詢他的意見。
夙離殤白了他一眼說道:“沒聽見她說什麼嗎?”
“聽見了,她想靜靜。可是,殿下,你真的打算不管嗎?這深山老林的,就算是沒有照天門這些壞蛋,你說清歌小姐萬一要是遇見到了什麼豺狼虎豹,那該怎麼辦啊?”
暗一雖然這麼說,可是那小眼神兒卻絲毫沒有分神的看著夙離殤的一舉一動。
本來走向屋內的夙離殤,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步子不由得停了下來,瞥了一眼暗一,只留下一句話在冷風之中。
“暗一,將蛇坑之中的賑災銀兩全部轉移,並通知我們的人時刻關注照天門的舉動。”
“是,屬下這就去辦。”暗一沖著已經離開的主子吼道。
反過頭來才低低地說道:“明明心裡都快擔心死清歌小姐,卻偏偏要裝矜持,殿下,您就不能夠像現在這樣勇敢一點兒嗎?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每次遇見都要爭鋒相對呢?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你要是看懂了。你就不是屬下了。”流蘇鄙夷的看了一眼暗一,“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的去辦你家主子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