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的北堂清歌哪裡都沒有去,她去的唯一個的地方,就是騰蛇一族的禁地,那個埋葬了整個騰蛇一族的深潭。
看著聳立在自己面前族長的墓碑,眼底漫出絲絲的濕意。
“族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來到騰蛇一族的話,也許你們所有的人都不會死了。”
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拿著那枚象徵著照天門的右使的令牌,她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鬼東西給扔了。
“衰老之症雖然可怕,世界上也沒有解決之法,不過你們卻可以活著直到生命的盡頭、因為我的出現,無妄之花重新現世,騰蛇一族被滅。而殺害你們的兇手,就是這塊兒令牌的主人。”
北堂清歌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貪財的小個性,照天門雖然經常搞暗殺,這些是殺手所具備的本能,和謀生的一種手段而已,所以她並沒有往深處深究過。
但是透過騰蛇一族全族被滅的這個事情,讓她徹底的明白,照天門就是一個邪惡的組織,一個沒有人性的組織。
“族長,你放心,你們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們報的,這是我的承諾。”
再一次的望向手中的令牌,她毫不猶豫的將它給扔了出去。
平息了一下自身的心情,一轉身就看到站在不遠處正等著她的夙離殤。
“你怎麼會在這裡?”北堂清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她不是說過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嗎?而且這個男人向來冷清冷心,他應該不會是為了自己特意來的吧。
“天快黑了,我們走吧。”夙離殤沒有回答北堂清歌的問題,也沒有問她剛才扔掉的是什麼東西,大手緊緊地拉著她的小手,一步一個腳印兒的朝著山下走去了。
等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幕之下,一個黑色的身影才從大樹的後面走了出來。
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離開的方向,轉頭就一股腦的朝著北堂清歌丟棄的那塊兒令牌的方向沖了過去。
當他用盡一夜的時間才從一堆枯木爛葉之中,找到了那個被丟棄的令牌。
燙金色的令牌上面有一個大大的‘照’字,最讓他意外的是令牌的後面還有一個代表身份的‘右’字。
燕朗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擔心北堂清歌的安全,所以才會特地跑來一趟看看她有沒有事情。
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哭著往外跑的北堂清歌,還以為她是不是受了什麼欺負,這一路上就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最後卻讓他發現了這麼一個大驚喜。
照天門的右使令牌,竟然在北堂清歌的手中,這說明什麼?
照天門的代表身份的令牌,都是獨一無二的,這照天門的右使令牌,因為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所以一直放在了他這裡保管,可是這枚右使令牌,他前不久才送出去的。
可是這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而且這令牌的持有者不應該是沈少嗎?怎麼會在北堂清歌的手中?
根據他的情報來源,沈少出自無量山,學富五車,性情多變,雖然這性取向方面有些不正常,可是他本身卻有著無邊的財富,在半個月之間買下了西城近半數的土地,甚至還和定國公府的嫡小姐有著深厚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