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秋水倒是對北堂秀兒印象深刻,畢竟北堂秀兒的那一段兒傾城的舞蹈,可謂是將天下間好色的男人的心都給收入囊中了。
“原來那日跳舞的女是清歌姐的姐姐,定國公府果然是人才輩出,只是我怎麼感覺你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些隔閡?”
北堂清歌隨意地瞥了一眼即墨秋水,沒想到這人倒是挺敏感的,只憑幾句對話都能夠知道她們兩個不合。
“不是從一個孃的肚裡鑽出來的,就連爹都不是一個,你覺得會沒有隔閡嗎?”
“額——”北堂清歌的直白讓即墨秋水竟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的話糙理不糙,王宮之中的親兄弟都還能夠為了一個王位互相殘殺,更何況她們只是有血緣關系罷了,面對定國公府這麼大的家業,恐怕是個人都想要咬一口,他現在開始佩服起北堂清歌起來了,在這種幻境之中還能夠活得如此灑脫。
“咳咳咳,清歌姐,你似乎忘了什麼?”再一次被忽視的夙離殤,不得不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了。
北堂清歌像是被人突然踩了痛腳似的,敷衍似的道:“沒忘,沒忘,本姐怎麼能夠忘了您這位尊神呢,只是三殿下本姐要和火雲皇出遊夜城,您老人家公務繁忙的去湊什麼熱鬧啊?”
如果這裡不是人多的話,他肯定已經將她就地正法了,什麼叫她要和火雲皇出遊夜城,那他這個未婚夫算什麼啊?當成擺設嗎?
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本殿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這著急的語氣可不像是往日冷靜淡漠的三殿下。
“夙離殤,你怎麼了?莫不是生病了?”完,還伸出一隻手往他的額頭上摸了摸,在鑒定完畢之後還不忘自言自語的道:“沒病啊?”
“放肆,北堂清歌你好大的膽,竟然敢對本殿動手動腳的。”夙離殤一把將北堂清歌的手給拍了下來,冷冷的盯著她問道。
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臂,北堂清歌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搞清楚好不好?本姐那是關心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姐對你動手動腳了,也不那個鏡看看自己的黑臉,就算是要動手動腳,那個物件也不可能是你啊!”
“你——”夙離殤被北堂清歌氣的直接一掌拍在了一旁的桌上,咣當一聲,當場那張桌就成了犧牲品,報廢了。
“我擦嘞,夙離殤你今天是來找茬兒的吧,看本姐不順眼也不至於砸東西吧。你是當我們定國公府好欺負是吧?”北堂清歌擼起袖就打算和夙離殤大幹一場,她已經被欺壓的夠久的了,總不能夠每一次都忍氣吞聲吧。
夙離殤涼涼的看了北堂清歌一眼,薄唇微吐道:“怎麼?你還想還手?”
本來還氣勢沖沖的北堂清歌,腦海裡面突然想起那一日血腥的場面,滿地的屍骸滾落一地,夙離殤這廝還我自巋然不動,她想要上去單挑的氣勢就已經漸漸地消失殆盡了。
不過最後還是十分硬氣的吼了一句道:“不還手,賠錢——”
北堂清歌能夠很明顯得感覺到自己那‘賠錢——’兩個字喊出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懵了,包括站在自己身前的夙離殤。
他本以為北堂清歌會和自己硬到底的,誰知道最後還是秒慫,竟然讓自己賠錢。
“賠多少?”
“嘎——”看著夙離殤那認真的表情,北堂清歌有那麼一瞬間的腦迴路短路了,不過還是很秉持奸商的本性道:“一千兩銀。”
“噗——”流蘇差點兒當眾笑出來,姐,你就算是再不喜歡三殿下,也不用如此訛詐人家吧。
夙離殤倒是眉頭都不眨的道:“好啊!”
北堂清歌一見有門兒,立刻伸出一隻手放到他面前道:“諾,拿錢來。”
淩厲的眉峰微微上挑,似乎在,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今天本殿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本殿了現在就給嗎?那一千兩就從那七成分成裡面扣掉出。”
“你——”
北堂清歌再一次的無奈了,她怎麼就忘了自己還欠夙離殤七百萬兩的賭彩呢,你她剛才怎麼就傻呵呵的要了個一千兩銀呢,要個幾百萬兩銀多好啊!
看著北堂清歌那後悔莫及的表情,夙離殤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好像看著她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就會覺得天氣格外的晴朗。
轉頭看向一旁的即墨秋水道:“火雲皇,你是我們夜北國的貴賓,這一次的出遊就讓本殿隨同吧,不然火雲皇要是在夜北國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恐怕會影響兩國邦交,還請火雲皇見諒了。”
“三殿下言重了,秋水能夠與名滿天下的三殿下出遊,實乃是秋水的榮幸。只是這次出遊是清歌姐建議的,三殿下剛剛又和清歌姐鬧的如此不愉快,不知道清歌姐是否還……”即墨秋水雖然不知道北堂清歌和三殿下到底有何過節,不過這位三殿下似乎對清歌姐的態度明顯與其他人不同,這倒是令他比較奇怪的地方。
夙離殤看了一眼還在身後兀自懊悔的北堂清歌道:“她會同意的。”
“這……”即墨秋水覺得還是徵求一下北堂清歌的意見比較好,“清歌姐,今天的出遊我們還去嗎?”
“去,怎麼不去?本姐和三殿下的不愉快剛剛已經解決了,但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還是作數的,本姐既然答應了要和火雲皇出遊,那麼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我們走吧。”語畢,徑直朝著大廳外走去,這一次是將夙離殤完全給忽視掉了。
夙離殤也不太在意,這女人的性有時候還是要縱容一點兒的,不能夠把全部的稜角都給磨平了,不然的話,以後的日可就無趣了。
從定國公府出來之後,三人就走在青石板的路上,看著周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沿途叫賣的各色吃,北堂清歌的五髒廟就開始唱起了空城計。
她好餓啊,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可是這裡距離美食居還有好幾條街呢,她現在可謂是無比後悔沒有聽從流蘇的建議安排一輛馬車來。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