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殤冷寒之中的帶著絲絲醋味兒的聲音,讓氣氛瞬間尷尬起來了。
被點名的北堂清歌嘴角的笑意都有些尷尬,你妹的,不是三殿下是個冰山嗎?平常不都是沉默寡言嗎?對身邊的人都是不理不睬嗎?怎麼今天一反常態了呢?
個人恩怨終歸是個人恩怨,總不能變成真相大白吧。
嘴角立刻揚起一抹如陽光板燦爛的笑意,一雙盈盈的鳳眸之中蕩漾著無限的風情,似乎就算是天下人最帥的男人站在我的眼前,你依舊是我眼底的那個人。
那一抹深情而又留戀的目光,差點兒讓夙離殤誤以為北堂清歌是不是被自己給嚇傻了?
“三殿下,這是哪裡話呢,您一個大活人擺在這裡,本姐就是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呢。”
這諷刺的話語和剛才含情脈脈的深情,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夙離殤要是現在還不知道北堂清歌是故意的,那他就真的白認識她這麼久了。
話鋒一轉,北堂清歌突然開口問道:“還是三殿下很想要得到本姐的關注嗎?”
“能夠得到清歌姐的關注是本殿的榮幸,也不枉本殿替定國公跑這一趟了。”夙離殤完,就從位置上站起來,手中拿著一個食盒送到了北堂清歌面前道:“這是定國公讓本殿帶給你的午膳,是你喜歡吃的,他今日在禦書房和王上談論朝政,所以就不回來陪你吃飯了。”
北堂清歌看著面前的食盒,心中劃過一道暖流,示意流蘇接過那食盒,這才沖著夙離殤點點頭道:“謝謝三殿下特意跑這一趟了。”
“定國公臨行前囑咐如果見到清歌姐,提醒她將飯菜吃完。”夙離殤看著北堂清歌用僅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定國公可是過某人吃飯的時候喜歡走神哦。”
“你——”北堂清歌看著依舊面癱的某人,真的很想揍上一拳,可是自己不敢怎麼辦?
“清兒,你還是聽從定國公的話乖乖的吃飯吧。”看著北堂清歌那張氣憤的臉,但是卻不能夠表現出來,十分樂意的又補充了一句道。
“流蘇,這飯菜有些涼了,你下去熱一下當午膳吃了吧。”北堂清歌張口就道,也不知道是和誰慪氣呢。
流蘇拿著手中的食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家姐問道:“姐,可是您還沒有吃早膳呢?”
北堂清歌聽到這話的時候,真的很想把這丫頭給賣了,再買一個新的回來,怎麼處處和自己對著幹啊!
“嗯,本姐是看到火雲皇這個貴客在這裡,估計也沒有遊玩過夜城,所以想要帶火雲皇去逛一逛我們美麗的夜城,同時盡一下地主之誼請火雲皇吃頓飯而已,現在你明白了嗎?”完之後,北堂清歌真的很心累哦。
流蘇現在算是明白了,姐這是要自己去吃好吃的,把自己扔家裡面啊,不過她只是一個的奴婢而已,不敢和主正面罡啊!
“火雲皇,不知意下如何?”到這裡北堂清歌還不忘徵詢一下即墨秋水的意見。
“在下來夜城多日,始終還沒有好好的領略一下夜城的風光,如今清歌姐有如此雅興,秋水自當奉陪。”即墨秋水自然是高興地,就連那雙空寂的眸中都流露出絲絲的笑意。
“那好,咱們就現在出門吧。”北堂清歌見到大家都同意了,立刻拍板兒做決定了。
“姐,那奴婢這就吩咐下人備車。”流蘇在一旁道。
“不用了,我們走著去,這樣才能夠更加深切的領略到夜城的風景嘛,坐馬車有些侷限了。”北堂清歌當即就開口拒絕道。
“馬上就要要到午膳時間了,三妹妹這是要去哪裡啊?”溫柔的女聲從大門口傳來,緊接著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一襲白色拽地紗幔長裙,外面披著月緞玉蘭飛蝶披肩,內襯著粉色的錦緞裹胸,寬大的衣擺隨著她的走動搖曳生風,將那纖細的腰身展露無遺,可真是應了那句腰不盈盈一握。
精緻的五官脂粉未施,卻自有一股出塵的味道,紅唇含笑,端莊而又典雅,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無比惹人憐愛。倒是將大家閨秀的氣質完美的表達了出來。
對於北堂秀兒的到來,北堂清歌雖然有些差異,不過想想這人的性格也就知道了,她怎麼會放過每一次炫耀表現自己的機會呢?定然是聽火雲皇和三殿下都在這裡,所以趕來湊熱鬧的。
“二姐姐來的可真是不巧啊,妹妹我正要陪同火雲皇一同去領略以下我們夜城的美麗風光呢,恐怕這午膳就不在府裡用了,姐姐如果要是覺得悶得慌的話,可以去找蒼翠院找奶奶一起。”到蒼翠院,北堂清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北堂秀兒道:“二姐姐,我記得奶奶對你的禁令好像還沒有到期吧,你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出來,難道就不怕奶奶知道了生氣嗎?”
北堂秀兒本來聽到下人來報是火雲皇和三殿下都來了,這才命人為她精心的梳洗打扮一番,想要在兩人的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無論是被哪位王給看上了她這輩都吃喝不愁了。
透過昨天晚上燕朗對她的態度,可謂是傷透了她的心,她也是從那一刻明白燕朗並不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卻將他給放到了心上,就算她得不到他,那麼她也不允許任何得到他,而眼下她最缺的就是權力和地位。
正像二夫人的定國公府就是她的跳板,她要跳往一個更大更美更輝煌的地方。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光明正大、無所畏懼的站在眾人的面前,將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再也不會讓北堂清歌如此欺壓自己,她現在就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多謝三妹妹的提醒,姐姐只是聽大伯今日不回府了,怕三妹妹吃飯寂寞這才來過來問問的,既然三妹妹已經有兩位皇的陪伴了,那麼姐姐也就放心了。”禮儀得體的沖著即墨秋水和三皇福了福身,就轉身離開了。
今日的北堂秀兒格外的順從,順從的讓北堂清歌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她想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