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清歌突然記起來這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曾經說過是第一次來夜北國,現在又在夜北王宮之中,看他的穿著和打扮莫非是他國的使者什麼的?
也對,這人一身的孱弱,一陣風都能夠吹倒似的,怎麼可能會是他國的探子,一定是剛剛見到夙離殤那個家夥,以至於自己看誰都有些驚弓之鳥。
心思電轉之間,現在就連看著即墨秋水都十分的順眼了。
“那個你能不能告訴我該如何去禦花園呢?”北堂清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認為十分明豔的笑容,畢竟她始終都相信一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即墨秋水看著笑的如此燦爛的北堂清歌,就連他的嘴角都不由得跟著微微勾起,將手中的七絃琴放在背上背好之後才看著北堂清歌說道:“好,我們走吧。”
北堂清歌還等著即墨秋水將去往禦花園的路告訴她,卻看到他一人一琴走在的她前面,尤其是那一句話,‘好,我們走吧’。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你要和我一起去禦花園嗎?”
“順路而已,姑娘要是再不走的話,恐怕就要遲到了。”即墨秋水站在桃花樹下看著身後有些呆愣的北堂清歌說道。
“走,走,我們走。”一聽要遲到了,北堂清歌也就沒有那麼多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了,急急忙忙的跟在了即墨秋水的身後。
兩人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多話,一個在前面帶路,一個在後面緊緊地跟隨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北堂清歌就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一個院子燈火輝煌的,時不時還有成群結隊的宮女太監從中穿行而過,想必這就是禦花園了。
兩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尖細的公鴨嗓響了起來。
“王上、王後到,跪——”
前面帶路的即墨秋水腳步微微一頓,竟然在這個時候停下不走了。
北堂清歌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不走了啊?前面不就是禦花園嗎?”
即墨秋水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北堂清歌說道:“我們遲到了。”
“遲到了?沒事兒,不就是遲到了一會兒嘛,王上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砍我的頭吧。”北堂清歌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說道。
“這倒不至於,他出來的話卻是氣人的很。
“哎,我說這位大哥哥你就不能夠盼我一點兒好嗎?難道你真的想讓夜北王上砍我的頭啊,我可告訴你,我要是真的被砍了頭,晚上的時候你可要小心點兒,我可是會回去找你報仇的。”北堂清歌做出一個恐怖的表情,想要恐嚇一下他。
即墨秋水和北堂清歌磨了一下嘴皮子,這才說道:“好了,跪拜禮儀估計都完了,咱們現在進去吧。”
聽完這話,北堂清歌才明白即墨秋水為什麼剛才站在原地不進去,原來在這夜北國王宮之中有一套很繁瑣的禮儀,那就是王上和王後進大殿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要行跪拜大禮的,光頭都要磕九個,好像是說什麼九九歸一,才能夠表達出對王上崇敬的心。
當初她在學這個禮儀的時候,還在向那幾個嬤嬤抱怨,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避過這個環節比較好,現在倒是給省了。
因為即墨秋水走的比較快,等到北堂清歌跟上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人影了。
最鬱悶的是她進去的時候,竟然被守門的太監給阻攔了,意思是她看著眼生,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