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被趙嬤嬤給拽住了衣袖,“二小姐,眼下定國公尚在府內,就連峰管家也和她站在一條線上,二夫人更是一大早就回了孃家,明天下午才會回來,您這麼冒冒失失的前去蒼翠院,保不準不會被三小姐倒打一耙,到時候吃苦的可是小姐您啊!”
細思之下,趙嬤嬤說的也極為的有理,這才止住了步子,轉頭拉著趙嬤嬤的說道:“嬤嬤,多虧有你,不然秀兒還不知道會犯下怎樣的錯誤。蘭兒,取二十兩銀子過來給趙嬤嬤,她的侄子也是為了我和母親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些就當做是謝禮了。”
“多謝三小姐,多謝三小姐,老奴為我那侄兒感謝小姐的大恩大德。”雖說這二十兩銀子在北堂秀兒的眼裡算不得什麼,但是經過和北堂清歌打賭一事之後,她所有的私房錢以及月錢都被紅姑那邊給扣下交給了那個叫流蘇的丫頭,以至於她這一段時間過得十分的窘迫,要不是二夫人時常給她塞零花錢,她這大小姐的生活怎麼可能過的安逸。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北堂秀兒才明白了錢的重要性,但是趙嬤嬤的侄子好歹也是為她們而死,二十兩銀子對於這些小門小戶的莊稼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筆橫財了。卻不知道在趙嬤嬤這種常年跟在二夫人身邊見過大世面的人來說,只覺得三小姐此舉是在打發叫花子。要知道她那侄兒當門房,一天有時候收的小錢錢都不止二十兩銀子。
不由得更加看低了北堂秀兒,如此小氣的三小姐,以後怎能在深宅大院之中立足。不過這戲還是要做足的。
“趙嬤嬤,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本小姐就先回去休息了。”
“沒什麼事情了,小姐您慢走啊!”
趙嬤嬤看著手裡的那一袋子銀子,眼神輕蔑不由得冷哼一聲。
這點兒銀子哪裡能夠比得上她侄兒的一條性命來的重要。
第二天一大早,北堂清歌就從被窩裡面爬了出來,帶著流蘇和流雪去老夫人的蒼翠院請了安之後,和峰叔打了一聲招呼就帶著流蘇和流雪離開定國公府了。
因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北堂清歌特地從峰叔那裡要了兩個武功高強的暗衛,這才朝著城西的方向而去。
今天一大早北堂清歌就已經讓人把癟三所有的資料都給查清楚了,這丫的敢說話不算數,還在背後陰她,那麼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流蘇這一路上一直在東張西望,生怕北堂清歌又跟上次一樣去什麼四方賭場,這種地方去一次她就已經終生難忘了。
今天的北堂清歌穿著一身十分搶眼的素白錦衣,衣領和袖口處用銀色的絲線勾勒出朵朵祥雲,襯得她那張小臉兒更加的玉樹臨風,恣意逍遙。
手中的摺扇輕輕地搖起,嘴角更是帶著絲絲令人痴迷的邪魅的笑意,一路上只把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老大媽迷的神魂顛倒的,要不是北堂清歌身後站在兩個氣勢如虹、一臉煞氣的流蘇和流雪,估計現在她們的面前已經被圍堵的水洩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