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定國公一脈皆是行伍出身,所以定下的規矩也是軍法,無論是男女老少,是主是僕,只要是犯了錯那一率是要挨板子的。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改變,雖然有些家規已經改變了許多,但是許多最基本的還是保留下來了。
北堂秀兒本來是要給二夫人去請安的,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魂不守舍的趙嬤嬤站在門口,不由得開口問道:“趙嬤嬤,你這臉色不是很好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啊,哦,二小姐,老奴參見二小姐。”趙嬤嬤十分標準的行了一個定國公府的禮儀。
“嬤嬤,您是看著秀兒長大的,怎麼還如此的見外啊!”趙嬤嬤是二夫人身邊的紅人,經常會給二夫人出謀劃策,所以北堂秀兒也跟著恭敬了幾分。
“二小姐始終都是主子,老奴自然是要謹守本分的,不然被大小姐知道了,恐怕也要屁股開花了。”趙嬤嬤不知怎地順口就說了出來。
北堂秀兒也不是傻子,當即就抓住了趙嬤嬤口中的重點,“大小姐?趙嬤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定國公府除了本小姐這個二小姐,哪裡還有什麼大小姐。”
趙嬤嬤慌亂的看了北堂秀兒一眼,似乎是不願意多言,趙嬤嬤這個樣子北堂秀兒自然而然的就先到了最近一段時間風頭正盛的北堂清歌。
“趙嬤嬤,你說是不是北堂清歌那個賤人又弄出什麼么蛾子了。”自從上一次北堂清歌和北堂秀兒打賭之後,北堂秀兒就一直躲在定國公府裡面,生怕會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
趙嬤嬤自然是知道北堂秀兒是多麼的痛恨北堂清歌,想起自己那個不知死活的侄兒,渾濁的老眼之中爆發出一陣恨意,“二小姐,不是老奴多嘴啊,實在是三小姐這一次做的太過分了,她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說二夫人和您只不過是暫時住在定國公府的客人罷了,以後遲早是要搬出去的,還說什麼讓下人們要知道,在這定國公府到底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誰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老奴那個可憐的侄兒,就是看不慣三小姐的刁蠻任性,為夫人和三小姐說了一句不平話,竟然被她硬生生的打了二十軍棍,扔出了定國公府,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哎——我那可憐的侄兒啊!”
這一番話七分真三分假,看似是關心的話語,卻是在火上澆油,直接將北堂清歌和二夫人這邊的關系弄得更加的敵對了。
“北堂清歌這個小賤人,她竟然敢如此做,難道她真當我們二房沒有人了嗎?”北堂秀兒都快被氣死了,整個人都有些顫抖,有史以來,她這還是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侮辱,就算是一向看不慣他們的老夫人,都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數落她和二夫人的不好,這個北堂清歌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奶奶知道這件事情嗎?竟然縱容北堂清歌汙衊長輩,草菅人命,不行,我得去找奶奶。”說完,北堂秀兒氣沖沖的就直接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