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人,和本官去一趟曹府。”李文柏想了想,正好等會兒的計劃需要曹嚴,幹脆去治一治他好了。
等到李文柏等人來到曹府門前的時候,又老又胖的曹嚴正被二十來個護衛,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的拱衛在門口,而負責看守的眾悍卒,則是一個個手握刀柄,兇神惡煞的站在門外,將曹嚴和他的護衛們團團圍住。
“曹大人,再往前一步,小的手中的長刀,可不長眼。”一個悍卒手握腰間長刀的刀柄,眼神冰冷地看著曹嚴。
這個悍卒臉上有一道刀疤,是戰場上與匈奴血拼時留下的,他名為孫茂,乃是這些悍卒隊伍的領隊。
兩邊的人馬已經對峙了好一會兒,曹嚴顯然被氣得不輕,顫抖地指著孫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個小小的兵痞,也敢來威脅本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個什麼玩意兒。識趣的,速速讓開,否則,本官定不饒你。”
然而不管曹嚴如何威脅、如何惡語相向,眼前這幫悍卒,卻充耳不聞,依舊面無表情地圍著他們,然後,手握長刀。
正當曹嚴有些無計可施的時候,眼角餘光一閃,看到一個人,頓時精神一振,冷笑道:
“李文柏,你可算是來了。”
“哈哈哈……”李文柏騎著馬,拉著韁繩,慢慢來到曹府的門前,哈哈笑了兩聲,故作不解地問道:“曹大人您這是……”
曹嚴驢臉拉得老長,看了看李文柏身下的馬,又看了看李文柏,心情很是糟糕。
總共就見了兩次面,上次是騎馬,這次還是騎馬。這姓李的小兒,就這麼喜歡騎馬嗎?
曹嚴很聰明,見到李文柏來了,卻不提自己被軟禁的事,而是反問道:“李縣令,見到本官,為何不下馬跪拜?”
李文柏笑眯眯的看了看四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唉,真是湊巧,下官公務纏身,不便下馬行禮,大人千萬勿怪,勿怪啊。”
曹嚴氣得整張肥臉都在顫抖,上次說公務纏身,不便行禮,這次又是公務纏身,地道讓你關了,施五都讓你抓了,你有個屁的公務。
想當初,在整個西州,有哪個地方官見了他曹嚴,不是恭敬行禮跪拜的?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見李文柏一點面子都不給,曹嚴也懶得扯這些表面功夫,冷著臉說道:“既然李縣令公務繁忙,那本官就不留在交合多叨擾了。”
說著,撇過頭對身後的護衛吩咐道:“即刻啟程,本官要回前庭。”
話雖如此說,但他的護衛們並沒有動。
因為孫茂和他的悍卒並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李文柏,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敢軟禁上官嗎?”
曹嚴指著李文柏呵斥道。
李文柏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曹大人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俗語有雲,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曹大人也在交合住了這麼多天了,不妨再多待幾日。下官一定好酒好菜供著,絕不會餓著大人。”
“你……你這是監禁朝廷命官。”曹嚴怒道:“李文柏,你自稱為民請命,張口閉口都是大齊律法,那你可知,監禁朝廷命官,乃是什麼罪名?”
曹嚴義正言辭,斥責著李文柏的罪行。
但李文柏卻是笑了笑。
“瞧大人說的,驚得下官一身冷汗。下官並非監禁朝廷命官,下官監禁的……乃是我大齊的犯官罪臣。”
說到最後,李文柏如鷹隼般的眸子中泛起一道冷光,直射曹嚴。嚇得曹嚴心中一顫,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曹嚴知道李文柏話裡的意思,對他自己做過的事,也很清楚,所以他無法反駁。
見曹嚴無話可說,李文柏也不浪費時間,大聲喝道:
“來人吶,將曹嚴拿下。”
曹嚴愣了愣,瞬間就慌了,他再怎麼樣也是西州刺史,這李文柏還想抓他不成?
“李文柏,我乃朝廷欽封的西州刺史,你……你敢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