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怕……又會得罪他們!”楊彥的聲音有些遲疑。
李文柏微微眯了眯眼:“只要方子還在我手上,他們只要還有貪戀,就一直會得罪他們。”趙家生性貪婪,現在因為自己得了聖旨,暫時示弱罷了,只要趙家的那位長史沒有倒,事畢會繼續作亂,倒不如順自己的心,冷他們一冷才好。
楊彥一聽,頓時明白了李文柏的意思,口中輕輕一嘆。
李文柏見著楊彥的模樣,低笑了笑,說道:“楊兄放心,至少這一兩年他不敢動了,而一兩年後,我會盡力讓他們得罪我不起。”
楊彥看著李文柏的模樣,只覺得經歷了趙家的事,原本內斂的李文柏像是出了鞘的寶劍鋒芒畢露!不過……
楊彥也舒心地笑了笑,李文柏的才幹他再知道不過,一兩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成長到趙家動不得的地步!
“東家,劉赦劉大人也來了。”又有阿四過來稟告。
李文柏起了身,對著楊彥說道:“楊兄,我這次可得去見見他。”
楊彥奇怪說道:“你不去見趙家老太爺,反而要去見他?”搖了搖頭,他對劉赦的印象差極了,“還要見他?!”
李文柏笑說道:“小人有小人的用處,我還真有事要他幫忙!”雖說笑著,眼底卻好無笑意,若是此計成了,便是一箭雙雕!
楊彥頓時一奇。李文柏卻不曾繼續說了,而是走了出去。
楊彥在原處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跟上去瞧瞧。
楊彥到的時候,他見李文柏和劉赦已經頗有些交情的感覺,他腦袋有些懵,劉赦見楊彥來了,也連忙施了一禮,面色殷勤,口中說道:“楊公子。”
楊彥沒說完,只是看著李文柏,李文柏說道:“劉大人算來也是長輩,就不必多禮了,楊兄,你說是不是?”
楊彥一臉懵,點了點頭。
劉赦起身,感嘆說道:“李二郎和楊大郎正是我樂安縣最優秀的年輕俊彥,得遇兩位,老夫也死而無憾了。”
楊彥聽得有些雞皮疙瘩,這劉赦說得話可真讓他惡心了。
李文柏好似對著話受用,笑著拱了拱手:“劉大人謬贊了!”
劉赦也只是這麼一恭維而已,他說道:“李二郎你放心,這事就包在老夫身上。”
李文柏微微一笑,說道:“那有勞劉大人了,阿四,給劉大人包幾塊香皂,弄體面些,劉大人,都是小玩意,你看著賞人。”
劉赦更高興了,香皂可是五兩銀子一塊,這東西可不少錢呢,當下他樂呵呵地道了謝。這李文柏這小子還是挺知情知趣的嘛!
“李兄,你……”
李文柏說道:“楊兄,這是我的家務事,也是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我不能再讓我那大哥和嫡母再把環兒賣一次。”
劉赦手撫胡須道,“這事交給老夫便是。”
楊彥一聽這個,覺得李文柏說得有理,心中有些好奇李文柏讓劉赦做了什麼,等見到劉大人離開之後,才低聲說到,“李兄,你讓劉赦幫你做了什麼?”
李文柏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楊彥一怔。
錢玉香和李寶榮吃了一肚子的氣回了家。
李家族人吃的香,她們耳朵裡盡是族人對李文柏的恭維,而有不少對他們的冷嘲熱諷,錢玉香和李寶榮如果說一開始還因為禦筆的事對李文柏還有些驚恐,現在嫉妒怨恨徹底佔據了上風。
“這個李文柏……他一定偷了我們李家的秘方,他一個書呆子,怎麼可能做得出冰來,一定是在我們書房找到的。”錢氏邊說邊囑咐下人去李文柏以前的院子挖地三尺,一邊帶著李寶榮去書房。然而他們翻了半日,卻沒有任何發現。
而這時,劉赦已經進了李家。
“好你個李寶榮和錢氏,竟然敢誆騙我,之前李文柏並非自願入兵役你們不告訴本官,還有你們將你們的女兒嫁給我的兒子,你們也不告訴本官你們女兒不願意,還讓我府裡差點出了人命,害得我只能將李環兒送回去,賠了媳婦還折了面子,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這麼戲弄我!”
李寶榮和錢氏一怔,這從何說起,他們不是心照不宣嘛?
就是心照不宣!
但是劉赦是可以不認的。
“李環兒的事情,看在李文柏賠了一千兩銀子份上就算了,但是兵役我查明真相,將李文柏名字劃掉,這名單自然就少了一個人,勢必就需要人補,既然是你們李家惹的事,就由李寶榮你來抵吧!”劉赦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