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照片是我在醫院拍的，也是宜柔所住病房的對面，那具被燒的焦黑，近乎炭化的屍體。“是我做的。”這一次她沒有用冷哼敷衍我，略帶賭氣性質的回應：“我知道你還要問我什麼，我可以一次性告訴你，另外兩個人也是我殺的。”
她的話當然是撒謊，我手裡照片這名死者應該是她殺的無疑，我之前和她在電梯裡擦肩而過，雖然她那時低著頭，但是從背影給我的感覺看，可以確認兩人是同一個人。
至於其他兩名死者，一人是曾警官告訴我，我才知道他已經被殺。而另外一名女性死者卻是在我眼前被一個黑衣男子割喉殺害的。
也許當時放火燒掉屍體的是眼前這名鄭絮兒也不定。
“鄭絮兒，告訴我你殺他們的理由。”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這些警察都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一想到這裡，鄭絮兒臉飄起得意的笑容：“那我更不會了，你們自己調查吧。”
“鄭絮兒........”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她再一次被我激怒了。
我每一次開口都會念到她的名字，當一個人被自己討厭的人唸到名字時，心裡怒火會增添一分。
我當即拍桌而起：“鄭絮兒！他們三個人，是我們警察調查卡巴爾菌事件的唯一的線索，你殺了他們，等於切斷了警察的線索。難道你和他們是一夥的？要幫著他們逃過警察的調查？你們這些柳派的人，難道是這樣詮釋正義的？”
鄭絮兒被我的氣勢壓住，不由的眼睛開始往下看，可是她依然不服軟道：“你們警察和他們才是一夥的，別以為我會被你騙到，你不是也維護了那個姑娘。”
嗯？我從鄭絮兒的話聽到明顯不對的地方。
用卡巴爾菌替換他人身份的那一夥，警方暫時並沒有查到任何線索，連他們是誰，要做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鄭絮兒會認為警方和這些人是一夥的？
“你之前和警察接觸過？”我試探性的問道。
鄭絮兒的表情立刻出現變化，顯然是被我了，但是她並不打算承認，只是扭頭看向一邊。
她預設了。在柳派的人誅殺三名利用卡巴爾菌替換他人身份的人之前，他們先於警方接觸過。
可曾警官從沒告訴我有這回事，是她在撒謊，還是曾警官在撒謊？又或者連他也矇在鼓裡？
剛才她的話，曾警官在另一個房間應該聽的清清楚楚。
“你暫時住在這裡吧，需要的東西可以跟負責看守你的警察，我會讓他儘量滿足你的要求。”
畢竟我們也是同門，算是我徇私好了，我不希望她在這裡受到罪犯一樣的待遇。
離開拘押室，曾警官已經在門外面等著我。
在我出來後，他第一句話便是：“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警方聯絡過。最起碼東城分局並沒有類似的報告。”
曾警官是從東城分局劃分出來，組建特殊部門的。東城分局如果有人接觸過柳派的人，相信逃不過曾警官的情報。
“我不認為她的是假話，你可沒有騙我。那只有一個可能.......”
“我剛才已經派人去西城分局察訪情況，最多今晚會有答案的。”曾警官道：“但是我不願意相信她的話。”
事實是事實，願意相信或不願意相信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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