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安和呂方帶著五百名馬軍士兵趕到約定的地點時,已經有七八名天機營計程車兵在這裡接應。
吩咐馬軍士兵在林中原地休息,孫安耐心的等待著進攻時間的到來。
朱武、阮小二、山士奇、陳達、楊春帶著五百名水軍士兵和兩百名預備軍士兵,躲藏在刀魚寨三里以外的山林中。
他們人數稍微多一些,在發動進攻之前,他們再動身也不遲。
這次行動,所有的人都在右臂上綁了一條黑布作為辨認的標識。
清晨的時候,有六艘戰船自刀魚寨中離開,其中有四艘是刀魚船,還有兩種船體更大的戰船他們並不認識。
刀魚寨中,一身水手打扮的時遷大搖大擺的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天色已快晌午,他早就找好了放火的地點。
刀魚寨中平日裡也會有些販菜送酒之人,他親自帶著十幾個兄弟混了進來,進城之後就各自分散開來。刀魚寨中是軍事化管理,人數再多的話,就容易暴露了。
城中每隔三百步,就有一座高有六七丈的望樓。城牆上設有角樓,亦是有人巡視。城門前有三十名士兵值守,每隔兩個時辰輪崗一次。刀魚寨中和往日一樣,只是今天註定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時遷一邊暗自觀察著,一邊走進城中最大的一座酒樓,也是唯一的一家酒樓。
據說這家酒樓是登州城中某位權貴開設的。
來到二樓,尋了個包間,時遷點了酒菜坐下來,耐心等待。
這個包間他早就來過,包間的窗戶開啟,正好可以看清楚城門的情況。
時間緩緩流逝,太陽漸漸升起,遠處十幾個漢子押送著一輛蓋著草蓆的太平車緩緩向著城門口而來。時遷雙眼登時一亮,翻身跳出窗外。
那十幾個漢子為首的是一個九尺大漢,正是孫安!
等太平車停到城門口,值守的一個官兵拖著長槍,懶洋洋地走過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車上裝的什麼?”
孫安等那個官兵走到近前,伸手把太平車上的草蓆猛地掀起,照著一群官兵頭上拋去。
“動手!”
孫安一聲厲喝,旁邊的馬軍一營計程車兵紛紛從車上抽出腰刀,向著旁邊的官兵殺去。孫安的動作更快,取出兩把腰刀,直接衝進刀魚寨中,阻止寨中的官兵關城門。
不遠處,呂方帶著其他馬軍一營計程車兵衝向城門。另一側,朱武和阮小二等頭領也帶人殺了過來。
刀魚寨守城的官兵都是雜役兵,平日裡大都做著掃掃地、維護治安、防止失火的工作,根本沒上過戰場。他們還沒有搞明白狀況,已被砍殺七八人,剩下的雜役兵丟下長槍,轉身就往城中跑去。
“殺人啦!”
“賊人殺人啦!”
“賊人來了,快跑啊!”
孫安聽著這些雜役兵口中的呼喝,哭笑不得。他不敢放鬆,帶人守好城門。等呂方帶人來到城門後,他揮手帶走一半的馬軍士兵向著北寨而去,而呂方帶領剩下的一半馬軍士兵趕往南寨。
北寨是六百多個士兵的澄海水軍,南寨是五百多個士兵的平海水軍。這次攻打登州水軍的主力就是馬軍一營,自然由他們來對付。
朱武和阮小二進入城門後,各自帶領一半的水軍士兵前往兩個水門。他們的任務是第一時間控制住東面港口的戰船。
山士奇、陳達和楊春帶領兩百預備軍最後進入刀魚寨,隨後關閉城門。楊春帶領五十名預備軍士兵看守城門,山士奇和陳達各自帶人開始招降俘虜,遇到反抗者直接斬殺。
於此同時,各個望樓上的官兵發現了城中變故,陸續射出號箭,點燃狼煙求救。
刀魚寨中鑼鼓哭喊聲亂作一團,很快從城門處擴散開來。刀魚寨中的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又見到處都燃起火光,不由地爭先搶後往南寨和北寨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