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到底讓小二哥去哪裡啊?”
目送著阮小二離去,阮小七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和阮小五曾私底下問過阮小二,可阮小二一臉神秘就是不說。
其他的頭領也非常好奇,不少人還跟時遷偷偷打探過。
可時遷也不太清楚,他只是頗為自傲的告訴別人:哥哥自有打算。
說了等於沒說,這讓眾位頭領更加的好奇。
聽到阮小七詢問,眾人都不由地看向了秦鋒。
秦鋒笑了笑,拍著阮小七的肩膀,說道:“成與不成,先讓小二哥去探探路。放心,以後有你的一份。”
眾人不好再追問,正要返回山寨,就見遠處一艘小船飛快的向金沙灘而來。
......
卻說武大郎、潘金蓮和王婆被解押到東平府後。東平府府尹陳文昭將案件收錄審理後,將三人關入大牢。
案件並不複雜,人證物證俱在,陳文昭又收了武松孝敬的錢財,自然從輕做了處理。原告西門慶的家人,都忙著爭奪財產,倒是沒有添亂。
清河縣知縣相公感念武松的孝悌之心,平日裡睜隻眼閉隻眼,武松便隔個三五天到東平府看顧武大郎。
牢裡的公人看在武松的情面上,都不敢為難武大郎,更是安排武大郎自己住了個單間。
武松知道兄長性格怯懦,便時常來到牢中開解勸慰。可武大郎經歷此事,心中鬱悶難解,加上牢裡環境惡劣,病倒幾次,身體很快就消瘦下來。
一晃快要兩個月了。
這天武松帶著酒肉來到牢房探視武大郎。
武大郎吃了兩口,就放下碗筷,獨自沉默了半晌。
武松以為武大郎還在擔心身上的官司,勸道:“哥哥,休要再煩惱,一切有我武松照料。哥哥定能熬過此劫。”
“唉!”
武大郎長嘆了一聲,糾結了良久,才開口說道:“二哥,我思量了許久。我與你家嫂嫂......”
話未說完,武松已勃然變色,叫道:“我沒有那樣的嫂嫂!哥哥,你便聽我一言,那等不知廉恥的女子,休了便是。”
武大郎訕訕的低聲道:“二哥勿惱,且聽我說完。”
武松看著武大郎,就聽他繼續說了下去。
“這些時日我也想清楚了。她原本眼界就高,迫於無奈才下嫁於我。既然夫妻不能同心過日子,不如散了。”武大郎說著,神色越發黯然:“我願意和離。”
武松看著武大郎,沉聲說道:“是休妻,不是和離!哥哥有甚言語可與我說,我讓人替哥哥寫一封休書。”
離開牢房後,武松便找人寫好休書。隨後返回牢裡讀給武大郎聽過之後,又按好手印,他這才來到女監。
押送武大郎三人來到東平府的路上,王婆見到武松就痛哭求饒,倒是潘金蓮見了武松不言不語。武松對這兩人深惡痛絕,只是兩人已經受到律法的處置,他不願與兩人計較。
這次若非是替武大郎來送休書,他也不想來見潘金蓮。
再次看到潘金蓮,她已經和初次相見判若兩人。
那個玉貌妖嬈、眉目含情的婦人如今臉沾汙泥、頭髮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