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剛亮的時候,秦鋒早早穿戴整齊,打了熱湯洗漱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整個梁山四處張燈結綵,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十幾個小嘍囉挨家挨戶在更換紙印桃符、貼上春牌,看到秦鋒都恭敬地施禮。
聚義廳後的兩個演武場尚未修建,只是把地方清理了出來。秦鋒到來的時候,有人正在練劍。
“孫安兄弟,好早啊!”秦鋒笑著打了個招呼。
聽見秦鋒的聲音,孫安動作一滯,收起雙劍來到秦鋒身邊:“哥哥也挺早的。”
秦鋒見孫安眉宇間有些惆悵,不由地問道:“兄弟是有心事?”
在回梁山的路上秦鋒就發現了,孫安有時候會坐在一旁默默發呆。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和孫安聊聊,可剛回到梁山就遇上鄆城縣的事兒。
孫安遲疑了片刻,忽然開口說道:“哥哥,灑家想回涇原一趟。”
“為何?可是家中有親人放心不下?”秦鋒疑惑地問道。
他記得孫安是為父報仇才被官府通緝的。
難道孫安的家中尚有親人在涇原?
孫安搖了搖說道:“灑家有個兄弟名叫喬道清,與灑家素來交厚。灑家如今在梁山與眾位兄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灑家想回涇原一趟,邀兄弟上梁山。”
喬道清的名字,秦鋒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現在梁山正是缺人的時候,孫安此時離開,一個來回起碼要兩三個月的時間。這怎能不讓秦鋒糾結。
“兄弟若是主意已定,我不會阻攔。”雖然心裡有些不捨,秦鋒還是笑著答應下來。
“多謝哥哥成全!”孫安抱拳謝道。
秦鋒又開口問道:“不知兄弟打算何時啟程?”
孫安想了想,回答道:“明天!灑家早些去,也能早些回來。”
秦鋒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下來。
“灑家若是下山,還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孫安看著秦鋒面有憂色。
“兄弟所慮何事?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為兄弟辦好。”秦鋒關心地說道。
孫安輕嘆了口氣說道:“哥哥,灑家擔心的是,若灑家不在哥哥身邊,萬一你下山無人守護,該如何是好?”
聽到這話,秦鋒心裡非常感動,寬慰道:“兄弟放心!縻貹會保護我。再說了,還有宋萬兄弟,時遷兄弟他們呢。”
孫安搖了搖頭,沉聲說道:“縻貹的武藝確實可以護得哥哥周全,可他太過於莽撞,反而會給哥哥惹事。宋萬兄弟和時遷兄弟若是遇上高手,怕是難以敵對。”
秦鋒心裡又何嘗不知,目前梁山能算是一流高手的也就孫安和縻貹兩人。難怪孫安會放心不下。
說到底,還是他的武藝太差了。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前身的根基沒打好,即使現在開始每天勤加苦練,估計最高也就能達到三流高手的地步。可他身為山寨之主,哪裡抽得出那麼多的時間。秦鋒一直在苦死解決的辦法,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若是按照飛刀的樣式打造,不太合適。秦鋒想的是練習飛劍。
水滸中,張清一手飛石連打梁山十五員大將。秦鋒琢磨著能不能借鑑一下,學習一下丟暗器、扔飛劍。
飛劍一來比弓箭攜帶要方便,出手能更快。二來,飛劍練習起來總比他練槍要進步快,畢竟丟暗器扔飛劍,唯手熟爾。
把這個想法講給孫安聽,孫安聽著心裡好笑,練暗器哪有那般容易。可看著秦鋒躍躍欲試的表情,又不忍打擊他的積極性,就附和了幾句。
想到就做!
秦鋒也不猶豫,直接去找山寨的鐵匠打造飛劍去了。
“對,兩邊開刃,鋒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