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來,古亓起身欲走。
“古亓。”
停身,
“我不太明白,可是你能不能明天早點過來?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一個人。”眼看古亓要走,周琳突然像溺水之人一樣拼命想要抓住這根浮木,畢竟這是她醒來見到的唯一一個人,似乎還幫了她。
看著女人眼中毫不掩飾的脆弱和乞求,古亓無法硬下心腸,“好。”
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身上的力氣再次被抽光,比之前更加虛弱,“天啊,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夜色降臨,啃了幾口麵餅的周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小白落水之後的每一個鏡頭都在心中反覆琢磨,一邊火辣辣的疼,一邊大口呼吸,集中精力,你可以的,不要哭,你是她的媽媽,她在等著你去救她,你要冷靜下來,哭有什麼用,寶貝在等著。。。
當黎明的曙光爬進小屋,重新收拾了一番的周琳已經神采奕奕的坐在床邊等古亓了。缸裡沒有水,昨天喝剩的半碗米湯是一夜以來的水源,十指當梳理順了糾結的長髮,雖不能洗,也看著舒服一些,昨天的外套已經被拆開下襬,長出兩寸的布料遮住了大半春光,腰帶在纖細的腰間打了兩圈,在側面系成蝴蝶結,連身超短裙的效果,一雙玉足赤著點在地上,緊繃的腳趾出賣了主人的緊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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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想了一夜的周琳發現,古亓的話沒有疑點,不對勁,整件事處處透著不對勁,不是牽強附合,是真的不對勁,一個淺淺的水池孩子突然消失了,只能沒過膝蓋的水居然像漩渦一樣吞噬了她這個成年人,而此刻她被人從河上撈起來好端端坐在這裡,不管是什麼異世界,那她的女兒是不是也一樣的經歷呢?只是那麼小的孩子沒有媽媽在身邊該有多害怕,她在哪兒。。。她需要古亓的幫助!
清晨的霧氣氤氳籠罩著無屏山,淡淡的金色點點散開,青翠欲滴的嫩芽,卷吐芬芳的花蕊星星點點的蔓延,滿滿的望不到盡頭,一山連著一山,一座高過一座,看不到遠處的世界。
“娘,身子好些麼?”
一早起來劈完柴,赤著上身,陽光撫觸著線條流暢的健碩身軀。古亓邊走向水井,看到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的孃親。
古氏今年四十有三,看起來卻像是六十多歲,頭髮已經花白了大半,已經看不出曾經秀美的模樣,歲月的滄桑深深地刻畫在臉上,只有挺直的鼻樑彰顯著這對母子的相似,和與生俱來的堅強耿直,淡薄眉間透露著柔和的神情,瘦小的身子看起來搖搖欲墜,羸弱不堪,卻又挺得那麼直,直戳戳的立上雲霄般,毫不妥協。
古亓的目光柔和又無奈,
“娘,怎麼又起來這麼早,這些事不用您做,快放下吧。”
“小雨昨夜撿菇子到後半宿,我沒叫她,讓她再睡會兒,你洗過臉就先吃飯吧,娘蒸了點菜,這就去喊你妹。”
四十多的婦人,一開口有著和病榻之體不相符的開朗利索,“桌上是給你蒸的肉脯,天熱放不住了,再不吃就浪費了。”
古亓無奈,自從八歲那年爹失去訊息之後,孃的身體就垮下來了,彷彿揹負著沉重的秘密,什麼也不說,望著他默默流淚,隔了幾天就起不來床了,請了族長來看,也只說是肝氣淤積,開了藥讓好生修養,累不得氣不得,於是家裡大部分事情都是妹子古雨操持,而他,也只能牢牢的守著這個家,守著妹妹和母親,不管怎樣,一家人還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一家人圍坐在小小的院子中間,桌上是黃騰騰的玉米餅子,裹了面和鹽蒸出來的野菜,一盆雜菌菜湯,和一盤專門給古亓蒸出的肉脯。
小妹古雨,今年十九,長相十成十隨了他們早就不見的爹,端的是英氣十足,兩道墨虯沖天眉,漂亮的杏核大眼,古家人特有的挺直的鼻樑,略厚的紅潤嘴唇,披上鎧甲就能上陣殺敵的銳氣,怎麼看也不像個農家女兒。按說這會兒早已過了議親的年紀,卻還待字閨中乏人問津,古亓很內疚,雖然娘不說,可是村中人的議論難免進耳,如果不是自己,妹妹早已嫁人生子,過著合樂的日子,若不是自己,族人也不用背井離鄉,跑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山村過著完全封閉的日子,若不是自己,那年爹怎麼會半路跑回去,那麼大的山,再也找不到回來的路,娘不說,可是他都知道,那些議論,根本逃不過他的耳朵,“怪物,力大無窮,他吃了他爹,我們被族人拋棄了。”日夜不停的詛咒般刺進他的腦海,曾經一起玩的小夥伴再也不會叫他一起,那些曾經熟絡的村人遠遠見到他就像看到瘟疫,垂頭不語,娘和妹妹也很極少出門。
若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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