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的淡然,漠不關心,但是知道眼前這個俊美男子身份的男人,卻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我又沒說呂海是你殺的,你這麼急做什麼。”沐清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看來公子說得沒錯,這個寧世子妃完全不用於尋常的後宅婦人。
沐清菱站起身來,信步走到大堂的中央,垂眸看了眼那攤血跡,眼底帶著深不可見的寒意,“錢仵作,你之前說呂海胸口的傷口是正面刺入胸口,一劍致命。可是呂海的身上的傷在我看來,卻與你的結論另有出入。”
錢仵作面色微變,“夫人想說什麼?”
沐清菱的嗓音透著幾分冷淡,“如果我所料不錯,長劍是由側面刺入死者的胸口,而且死者的雙手都留下被長劍所傷的血痕,還有…就是,死者當時的表情很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錢仵作,我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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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長劍離心口還有兩寸的距離,所以說呂海的死亡時間並非丑時到寅時。最值得一提的是,呂海在被人殺害之前喝過延緩傷勢的藥物。所以說這確實是一場早已蓄謀已久的謀殺,或者說是某人順勢而為,將計就計來個一箭雙鵰。”沐清菱眼簾低垂,左手指腹漫不經心的劃過圓潤的指尖,語氣平靜無波,卻句句直擊人心。
雖說每樁案件的審理取決於知府,縣令,但是仵作卻在其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影響到案件的發展,甚至決定著被審人是否有冤。
錢仵作的行為已經背棄了這行職業,無關乎他是否迫不得已。
“前不久錢仵作信誓旦旦的說,呂海乃是被人一劍致命,對此,錢仵作能否解釋一下。”沐清菱那雙平靜的眸子裡釋放出一絲冷然,看著目光有些躲閃的錢仵作,不緊不慢的道:“錢仵作在這行幹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可能連這麼簡單的死亡方式都辨別不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在驗屍之時,你沒發現呂海已身中劇毒嗎?”
話音未落,沐清菱漫不經心的掃了眼抖得更加厲害的呂夫人,目色有些複雜。
錢仵作深吸了一口氣,道:“夫人也都說了,我在這行幹了幾十年,見過無數受害人的各種死亡方式。但是夫人卻不同,你如今也不過二八年華,你又見過多少死人,難不成真以為自己有模有樣的說上兩句,所有人都得信你的不成。”
沐清菱低笑一聲,也不生氣,悠悠道:“也對。我畢竟不是仵作出身,自然沒資格去要求他人相信我的判斷。不過,這天底下技術精湛的仵作也不在少數,只要鎮丞大人派人去周邊的縣城尋上一兩名仵作,順便帶回來幾名大夫,重新驗屍一番,便可知道我所說是真是假。”
聽著沐清菱的一番言論,鎮丞臉色一片鐵青。沐清菱的話已經如此清楚明瞭,他如何還聽不出這位在鎮丞府幹了這麼多年的錢仵作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與外人勾結在一起,現在是連他這個一鎮之主都敢哄騙。
“錢仵作,本官問你,呂海的真正死因究竟是什麼?”鎮丞鐵青著臉,咬牙問道。
沐清菱饒有興致的看著咬牙說不出話來的錢仵作,秀眉微揚。呂海真正的死因確實有多種原因,不過真正致命的確實是那胸口的一劍。錢仵作雖然不是大夫,對各種毒藥瞭解得也不多,但是並不代表他弄不清楚究竟什麼才是導致呂海死亡的的主要原因。
只是對方鬧出這麼一出破綻百出的戲碼,顯然有試探的成分在裡面。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錢仵作是被人利用了,或者說,在這之前,他已經被人當成了一枚棄子。
一個人若是在這個時候被放棄,通常有兩種原因,一種是他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另一種嘛,或許是為了掩飾某個人。
沐清菱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大堂內的眾人,早在之前她就猜測過,對方要在遂鎮方便行事,就必須要有熟悉遂鎮民生之人的配合。
要說最熟悉遂鎮民生事物的,當屬官府。
而且這個人的身份還不能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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