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連好幾日,容七都在房門外送上飯食,但不見人影,香噴噴的飯菜讓蔣歡心情大好起來。雖然容七惹蔣歡嫌棄,但這件事著實討得了蔣歡歡心。
就這樣,在一天中午,蔣歡一直守在門外堵容七,見到蔣歡,容七還挺驚訝。沉默地將飯食放下,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蔣歡叫住了他。
容七頓住腳步。
“這幾天謝謝你啊,不過以後不用送了,我明天就打算回去了。”
容七回頭,目光望向院中的一角,淡淡地說道,“你隔幾日再回去,京城中很亂”。
蔣歡這幾日一直沒和家裡人聯系,聽容七的話不由得有些擔憂,“我家裡出事了嗎?”
“沒有”,猶豫了一會,又向她解釋道,“京中局勢緊張,可能有大亂,但不會牽連到蔣國公府”。
與世隔絕了一些時日,不料京中就變天了。但只要蔣府無事,就跟她沒太大關系。
見容七沒有離開,彷彿是有什麼話要說。
“你還有別的事?”
容七嘴唇顫了顫,“你過些日子再回去,我以後來不了了,飯食有別人來送”。
“不必了,以後,我們誰都不欠誰了”,說話間,蔣歡有些恍惚。其實,容七也是被人下的藥,說起來,兩個人都是受害者,只不過她受害程度更深一些。
拉倒吧,她蔣歡雖然無理取鬧了些,但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以後就這樣吧.......
“恩”
蔣歡看著眼前的人,英氣逼人,只是拉著一張臉,苦大仇深,像是什麼人都欠他錢似的。
“臨走之前,你就不打算看我一眼?”
容七從別處移下目光,這幾日,第一次直視蔣歡。沒有以前的嬌豔,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袍,卻依舊無法遮蓋住她的傲氣。那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上揚,帶著笑意,卻又似乎不把一切看在眼裡。
“行了,走吧。”
還是蔣歡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看一眼就得了,誰叫他這幾天都不敢直視她,又不是醜得能嚇死人。
這幾日,容七確實沒有出現,但是依舊有人來送飯。但是沒有想到的,蔣騁竟然找到了這裡。
蔣騁將這裡環顧了一圈,嬉笑道,“嘖,你這還真的有模有樣地當尼姑了”。
見到他,蔣歡很意外,問道,“你從京城來的?”
“沒有”
對於容七的話,蔣歡還是有些擔心,“京城發生什麼事了?”
蔣騁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發生什麼事也不幹咱們的事,反正皇上不會拿咱家開刀”。
哦——
行吧,蔣歡放下心來。
“你這戴的什麼玉佩?”蔣歡無意間瞥到蔣騁腰間掛著的白玉佩,疑惑道,“以前的那塊呢?”
他答:“當了”。
“當了?我的哥,你識不識貨?這貨色,跟以前的那塊差遠了。”
見蔣歡要拿,蔣騁閃過,當寶貝似的護住,“我喜歡就是了”。
蔣歡:“.........姑娘送的?”
蔣騁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雖然算不上送的,但也是林朝暮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了吧。當時為了買藥,林朝暮讓他當了。蔣騁沒捨得當,就當了自己的那塊,將林朝暮的玉佩留在身邊。他嘆了口氣,又道,“應該是娶不到了,就留著做個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