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家事,這個可以略過不說吧。”
“不行”,林朝暮堅決拒絕:“這件事和沈飛有關,你還是如實說了吧。”
“這麼八卦,得了吧,說就說了”,蔣騁繼續道,“中秋佳節,本來就改闔家團圓。他在這守夜,也算是為了京城的治安,沒什麼值得抱怨。唯一堵在心裡的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情同手足的弟弟。
兩人自幼一起長大。只是身份之別,一個人活在眾人的愛護之中,一個人活在眾人踩踏之中,只因為沈夫人是大家閨秀,而沈飛的母親只是一個洗腳的丫鬟。一時得到沈將軍的青睞,僥幸懷了沈飛。但是很快,沈母失了寵幸,人倒眾人推,沈飛從小就被人指著鼻子罵,是狐貍精生下的小狐貍。沈飛氣不過,誰罵他,他就揍誰。其實,大多都是被人揍。
後來,不知道怎麼就遇到沈哥。沈哥護著他,再也不許府裡的人亂說。那時候天真,沈飛只知道有個大哥哥護著他,兩人交情甚好,形影不離。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沈夫人將沈飛的娘和沈飛一起趕出府門,兩人便徹底生分。”
那天晚上,沈哥有些醉,就想再見沈飛一面。兩個人像以前那樣,喝喝酒,劃劃拳。我當時也有罪,竟然就真去了宮裡尋沈飛。沈飛一般是沒有夜班的,但是中秋家宴,宮裡格外重視,沈飛就恰巧被安排了夜班。
我讓沈飛回去見他哥一面,誰知那小子死倔,愣是說宮裡當差走不開。我脾氣不好,又著急,就想著把他拽回去。兩個人就吵起來,沒吵幾句就動起手來。
誰知道,又冒出來一個女的,二話不說就沖著我打。力氣還不小,差點沒把我打蒙。
林朝暮正想著那個人是不是雲煙,就聽到蔣騁說道,“後來我才發現那個就是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女漢子。你帶著她在我家後院圍堵我的時候我才認出來。
操!本來想著報個仇,沒想到又被你們狂打一頓。我們上輩子是積了什麼仇,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你手裡。”
林朝暮強忍住笑,說道,“你別跑題,接著說”。
“好在我武功不是吹的,帶著沈飛就往巡防營那邊走。你身邊那個女的就在後面追。我們三個趕到的時候,沈哥已經被殺了。當時黑衣人剛得手,我們就動起手了。沒想到,還是讓他們給跑了。”
“原來是這樣”,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都忘記問雲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你和千脂又是怎麼回事”,說道這裡,林朝暮看向蔣騁的目光多了幾分惡意。
“你別那樣看我,這件事,我也是受害人”,蔣騁頗為不滿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是千脂自己先來招惹我的,跟我沒任何關系。我被千脂騙到青樓,然後她在茶裡下了藥,我這才沒控制住。藥效過後,我才發覺被騙了。”
“我雖然很反感她,對她更提不起什麼興趣,但是也不會到要殺她的地步。”
林朝暮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說句話,你也別不愛聽。有些人就是靠裝單純來騙取人,說不準你一直都被她騙現在還不自知。”
“我還真不明白了,你不也是個女的,總不至於對她動情。你還能被她騙,我也是對你服氣。煙花巷柳的女子有幾個是真的心思善良,哪個不是想著爬人的床攀上告知。她們的手段可多了,千脂的手段更為高明。”
“夠了,別說了”,林朝暮打斷道。她對蔣騁的話,基本相信。蔣騁現在沒有要騙她的理由。但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千脂是他口中的那種人。
“我就知道你不高興。”
“你知道我不高興,你才這麼說。”
蔣騁冷痴一聲,“拉倒吧,我才沒那閑工夫”。
跟你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多餘,蔣騁心道,但轉而心虛地欲言又止。
忽然就聽人喊到,“什麼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