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想要蔣家身敗名裂的,他首當其沖想到的就是許家。
許詩瑤要做皇後,蔣歡是她最大的絆腳石。而蔣歡在宮中失了貞潔,就算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蔣騁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跟許詩瑤脫不了關系。
林朝暮皺了皺眉頭,她倒是還不知道宮裡的那些事。為了蔣歡的一聲著想,這件事不適合大肆宣揚。但畢竟醜事傳千裡,背地裡談論這件事的人也不在少數。
“只是,既然蔣歡已經沒有了威脅許詩瑤的資本,許家又何必要對你再下狠手。”
“發生那些事之後,皇上下了兩道聖旨。一個是冊封徐世昌為巡防營統領,一個是賜我正三品官職。偏偏這樣,我還是壓了許詩瑤他哥哥一頭,說不定,他還是覺得不安,想要斬草除根。”
林朝暮緊鎖眉頭,這只能說是一種可能。但是,在她看來,許家要這麼做的動機並不大。
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那麼這件事是蓄謀已久的局。憑一個剛剛晉升為巡防營統領的許詩瑤,林朝暮不認為他有這麼大的本事。
蔣府外強中幹,不握有實權,這是不爭的事實。因此這些年,雖然一些官員背地裡看不起蔣家,但也不至於樹敵太大。除了現在的許家,蔣騁也想不出其他的人一定要陷害他。
“說你,你呢。說不定這件事是沖著你來的。我只是受害人。”
林朝暮聳了聳肩,“實在不好意思,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要對我下這番死手”。
算了,這件事還是需要再調查,僅憑借他們這樣猜測,很難查明真相。畢竟猜測只是猜測。
林朝暮剛想要離開,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又走了回來。
“蔣大少爺,要不你把千脂的事同我說說吧。我怕你死了這件事我就再也找不到真相了。”
蔣騁:“.........”
林朝暮,你也真是i欠揍。
“這樣,節省時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蔣騁強忍著不悅,也沒有爆發出來。
“你還記得有一天,我們見過面嗎?當時,你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怎麼回事?”
蔣騁冷笑道,“怎麼不記得,不就是鴨店門口”。
“別叫得那麼難聽好吧。紅樓,紅樓門口,然後呢?”林朝暮向他糾正道。
“然後,我在鴨店門口遇到你”
“前一天晚上,我找沈哥喝酒——”
“沈哥,哪個沈哥?”
“前巡防營統領”。
林朝暮忽然想到,“那個被殺的沈將軍,沈飛同父異母的哥哥”。
“家裡人去宮裡赴宴,我實在是不喜歡那種場合,就找了個藉口推脫了,然後去找沈哥喝酒。可是喝酒喝得鬱郁寡歡。沈哥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並不盡興。我陪著他索性借酒消愁。兩個人喝到一半的時候,他把心中積攢的一些事吐露出來。”
“什麼事?”林朝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