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還是用木劍吧。
她抽出腰間的木劍,有模有樣地學著江易方才的招式。
“錯了”
江易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臂,緩慢地一步一步地教。
不知不覺間,皇上竟是從別苑走到了楓林。過去的記憶揮之不去,像是酒釀,越沉越香。時至今日,初綰的一顰一笑,都未曾消退半分。
不納後,是因為他一直在等著她回來。但那種虛無縹緲的執念,他快抓不住了。
“皇上”
“閉嘴!”
直到許久,他才停下來。許詩瑤微微行了一禮,“見過皇上”。
“你習武?”他問道。
“家兄曾經教過一些。”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許詩瑤不急不緩地答道:“太皇太後病暈,民女本想多為太皇太後抄,些佛經祈福,不料竟在佛堂睡著了,醒來時,已經誤了出宮的時辰。晚來沒有睡意,隨處走走,竟發現皇宮還有這樣靜謐之地。”
“嗯”,皇上沒再說話,靜得能聽到風劃過楓葉的響聲。
“是臣女僭越了”,想起剛才皇上的舉動,許詩瑤心裡許久都平靜不下來。若不是夜色深,怕是羞得耳根都是紅的。
皇上沉默不語,只是到處走了幾步。
“前面有處別苑。夜深了,別再亂走動了。你在那裡歇息吧,朕送你過去。”
“謝皇上”
“喂,瞎師父怎麼又罰你跪。”
“那日我來不會又被發現了吧”,初綰氣憤地攥了攥拳頭,“死老頭子”。
“你也是的,那天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是告訴我,我便不來了。”
初綰氣沖沖地,唸叨個不停。“我又惹你生氣了?”她見江易不說話,皺眉道。
“算了,我還是走吧,以後不來找你了”,話中帶著一絲的委屈。
初綰灰頭喪氣地往回走,心裡不滿道,什麼人,連句挽留都不會說。真經不起鬧。
忽然平地一聲驚雷,天空下起雨來。
見她半路折了回來,江易冷淡道,“我不想看見你”。
“哦”
初綰也不生氣,就站在他身邊,脫下身上的外衣,雙手撐在江易頭頂上。
“算了,要走也不差這一晚上,我就捨命再陪你一晚上。”
“沒下次了”,初綰嘆氣道。
雨越下越大,腳底下積起了一片水汪。
“死老頭子,罰跪還沒完了,沒人性”
初綰手痠的不行,索性也不擋雨了,擋也擋不住。兩個人早就被淋濕了。
江易嘆息道:“早就讓你放下來了你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