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除了度離,還有一個兒子。
度離在櫃前呆立了很久才心情複雜的把畫收起來放回去。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雲度的另一個兒子,就是花舞欲。
度離無言,如果花舞欲是自己的弟弟,為什麼他不在雲深崖上長大,而是成了魔教教主。
而且,師父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度離比任何人都想見到師父問清楚一切。但是現在他要先去找花舞欲。
度離去到方朱山,自雲梯往上,一路上遍地血跡遍地屍體,慘烈的彷彿人間煉獄。
這些屍體中不僅僅有伐魔的那些子弟和魔教教徒的,還有很多跟去殺他的人一樣打扮的黑衣人。
越往上血腥氣越濃,血跡也還沒徹底幹涸。看來這場惡鬥沒有結束很久,度離急忙去找魔教存活的人。
快到魔宮的時候,度離看到魔教左長老正在指使一些人收拾魔宮外的殘骸。
度離連忙過去:“老左,你們還好麼。”
左長老罵了句娘:“孃的,好個屁。狗日的醫怪居然在教裡安插了內鬼,假裝是伐魔的那群蟲子,打了個裡應外合。”
度離為伐魔的那群人點了點蠟,又問:“你們教主呢。”
左長老沉下臉:“孃的,你和我進去。”
度離跟著左長老去到花舞欲住的魔宮,見到季毓竹正在給花舞欲上藥。
度離這次看到了花舞欲胸前的彼岸花,他一直好奇花舞欲說的鮮豔的彼岸花,然而他看到的彼岸花黑了大半,僅剩幾多花瓣還是紅色。
季毓竹上完藥,花舞欲悠悠地把衣服穿好,對度離邪邪一笑:“你這是什麼表情?本座還以為你會很興奮呢。”
花舞欲指的是度離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看自己的胸口。
度離這次見到花舞欲,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個人真的是他的弟弟麼?花舞欲一張臉生的妖嬈疊麗,既不像師父也不像母親。
可是如果他不是,師父為什麼也要殺他呢。花舞欲跟他的處境最像,處處被針對。
想著這個人大概是自己的親生弟弟,人們口中的血緣關系,度離覺得血緣關系果然很神奇,難怪他對花舞欲莫名有好感,他以為是花舞欲長得好看,也許長相是一方面的原因,血緣也應該是一方面。
花舞欲被他複雜的表情盯了半天,頗有些莫名其妙。
花舞欲臉色比他還蒼白,想來是被偷襲和毒發讓他受了不少苦。
度離勉強笑了笑:“你的毒還好麼,我輸點內力給你?”
花舞欲還沒說話,季毓竹已經皺了皺眉:“我看你受的傷也不輕。”
度離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問題不大。
花舞欲坐在床上歪頭看度離,鳳目裡神色不明:“怎麼醫怪的人才走你就來了?”
度離忽然想到什麼:“醫怪既然攻打魔教了,那山風樓和止棲山莊呢?”
花舞欲挑挑眉,似笑非笑。
度離有些擔憂李成蹊那邊怎麼樣了,可是他不太想去見李成蹊。
花舞欲也有疑問,這幾天訊息不流通,他以為度離還是一直跟李成蹊在一起,然而度離帶著傷隻身一人的來到魔教。
從一開始,花舞欲就沒有徹底信任過度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