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毅覺得那半邊床有點燙,他麻溜地下了床:“那我去找地方將就將就。”
度離:“......”
這會不會不太好。歐陽毅救了他,現在還要出去找地方睡覺?
歐陽毅見度離有些糾結的看著自己,主動道:“雖然都是男人,但是畢竟你跟李成蹊在一起了,我們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太好。”
歐陽毅又想到他還抱了度離,還給度離脫衣服上了藥......希望李成蹊看在他救了度離的份上不要弄死自己。
悲壯地走出木屋,想著好在魔教跟醫怪的惡戰也快要結束了。
度離等了好一會,才從床上坐起來。他雖然傷的重,但是傷口上了藥,內力也逐漸恢複,他認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剛開啟木屋的門,就見到歐陽毅從門上木屋屋頂把上半身倒掛下來,悠悠看著他......
度離:“......”
“我就是出來看看天氣怎麼樣。”
歐陽毅也不拆穿他:“天氣挺好的,月亮又大又圓。話說你睡不睡,你要是不睡我就睡床了啊。”
度離進屋,關門,一氣呵成。
一夜過去,歐陽毅進屋看度離恢複的怎麼樣。去到床前,度離還沒有醒。
度離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平時彌漫笑意的雙目閉著,他睫毛很濃密,這會像兩條濃墨畫出來的向上勾起的弧線。
歐陽毅低下身子給度離拉了拉被子,然而突生事變。度離忽然出手點住了歐陽毅的睡xue。歐陽毅還保持著給他拉被子的姿勢,驚愕地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度離翻身下床,還好心給歐陽毅蓋上被:“辛苦你一夜了,好好休息吧。”
拿上被放在桌上的劍,度離出了木屋。
推開門,幾日不見陽光的度離被清晨撲面而來的陽光晃了晃眼。
等眼睛適應後,度離往前走,越走越發現,這裡的景色分明很熟悉。
等翻過了一個高坡,度離站在高坡往前面看,眼前景色一變。
這果然是雲深崖的後山。歐陽毅帶他來的雲深崖啊?!
度離輕車熟路回到雲深崖上,他回去住處,東西上已經落下厚厚一層灰,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誠然,世人不知雲深崖所在何處。其實,雲深崖就在方朱山旁邊的山上。
只是去到雲深崖的山口布下了陣法,沒有人能破。
度離又去了師父的書房。他一直知道師父有一個櫃子上著鎖,他決定開啟這個櫃子。
把鎖砍掉,拉開櫃門後滿心疑惑,裡面只是一些尋常雜物。沒有動師父的東西,度離準備把櫃子合上,忽然他發現這個櫃子裡面的空間似乎沒有外面看起來那樣大?
沉吟著摸了摸櫃壁,尋思著機關在哪裡。沒一會度離果然找著了被藏起來的凸起。按了一下,後面被隱藏的空間才展現出來。
那裡面只有一副畫卷。
度離隱隱猜到畫上可能是什麼了。把畫展開,果然是一個女人的畫像。
畫中的女人巧笑盼兮,笑意盈盈的模樣讓度離越發覺得自己跟這個女人確實很像。
畫上還寫了些東西。
度離看完畫上的字,整個人都傻掉了。
畫上的女人,叫雲度,是度離的母親。這是他猜測過的,所以並不驚訝。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女人是師父的妻子,那師父,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