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脈象略沉,而且次數還好多,爺爺我都數不過來。”南天不知怎麼回事大驚,實則是因為童霞兒心裡緊張使得心跳的快。
司馬逸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怒道:“平時讓你踏實著學,你看你看在連基本的把脈都有問題,還不快起來。”
司馬南天難堪的低頭站了起來。
司馬逸就位後,伸出手指放在童霞兒的寸關口。
微微閉了閉眼睛,一會兒後緩緩道:“霞兒姑娘,深呼幾口氣,別緊張。”
童霞兒暗暗稱奇,連自己剛剛心跳加快都能知道,不過她不是因為緊張才心跳加快的吧。
一會兒後,停了下來,讓她伸出舌頭,又看了看面色,最後還隨意的問了幾個無關的問題。
最後笑道:“霞兒姑娘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的體虛,中氣不足,表現於外就是消瘦,面色饑黃,說話聲音低沉。容我給你開個補肝腎潤肺的方子,,堅持吃上一百天,就一定能脫胎換骨的。”
司馬南天在一旁摸著自己的臉蛋,笑道:“有了我爺爺開的方子,保你百日之後體態安康,容光煥發,讓你這臉蛋比我的還鮮嫩。”
司馬逸白了一眼道:“胡鬧,你這兔崽子救人治病不好好學,這奉承人的但是學的不錯。”
童霞兒暗想,這祖孫二人的關系還真和諧,不過剛剛聽說要吃上一百天,怎麼會需要這麼久呢?到時候怕是渾身上下都是藥味了。
“司馬爺爺,真的要喝這麼久嗎?”
還沒等司馬逸說話,司馬南天就搖頭晃腦道:“俗話說呀,百日駐基呀,霞兒從小就營養不良,按照練功的說法就是根骨太差了,所以這百日對於別人估計不必要,可是對於姑娘你卻是最低要求,你就按著我爺爺的做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哎呦,好疼。”司馬南天剛說完話,就伸手捂住頭,呲著牙凝著眉低頭叫苦道。
原來是司馬逸看他說話不正經就曲指在他頭上狠狠的給扣了下。
童霞兒和花兒見勢一個勁兒偷笑。
“爺爺,你打我幹嘛,還有這麼多人看著,這多沒面子。”他堵著嘴巴說道,那樣子活脫脫的一個任性公子。
“以後看你還亂不亂說話。”司馬逸怒道,接著轉向童霞兒客氣說:“霞兒姑娘,這孩子口無遮攔的,你可別在意哈。”
童霞兒哪裡會介意呀倒是覺得這兩人在唱雙簧,煞是可有意思。
於是忙說道:“沒事沒事,我沒有介意。”
“那南天還不去配藥。”司馬逸迅速的用毛筆在紙上掃幾筆,遞給了司馬南天。
司馬南天拿著藥單仔細的看了看,做吃驚裝,笑道:“爺爺,你的字越來越好看了,都可以當書法家了。”
司馬逸頓時臉上又黑又紅,伸出手要打。
司馬南天見勢迅速的拋開了。
童霞兒和花兒狂笑不止,直到司馬逸注意力轉向她的時候,她才收斂起來。
司馬逸忙陪笑道:“這臭小子就是這樣子,沒治了,沒治了。”
童霞兒忙回應道:“我看司馬小公子機靈的很呀,這說起話來舌粲蓮花。”
司馬逸嘆了嘆道:“都是些嘴上功夫,這治病可不是說說就行。”
童霞兒點頭稱贊,這話說的真是妙哉妙哉。
“司馬公子雖然活潑的點,可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吧,所以司馬爺爺不用擔心,司馬公子早晚會將您的醫術發揚光大的。”
司馬逸捋了捋銀髯,望向遠方,低聲說:“希望如此呀。”
“咦,霞兒姑娘,一直叫著司馬爺爺,我可不大習慣了,平時只有南天一個人叫著。”他想到一開始這霞兒姑娘就叫他司馬爺爺,卻一直沒有機會問。
“嗯,霞兒也是看司馬大夫如此慈顏善目的,好希望也有這樣一個爺爺,所以擅自做主認了您做爺爺。”童霞兒忙解釋道,心裡的某種愁緒緩緩升起,這分明就是來自身體主人的,這身體主人前世,一出生爺爺就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吃喝拉撒全要人料理著,連說句話都吃力的很,現在看到這司馬南天和司馬逸如此和諧的祖孫關系,她怎麼能不羨慕?
“哈哈哈,這麼說,我是多了個孫女嘍。只怕是有人不樂意了。”司馬逸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
“您是說我爺爺吧。我爺爺在我出生的時候就不能行走了,一直趟在床上。”童霞兒傷感道。
司馬逸馬上認真的起來,問道:“你爺爺得的是什麼病?”
司馬逸這麼一問倒是點醒了童霞兒。
“聽我爹孃說是中風,聽人說,中風的人能站來的幾乎不可能了。”童霞兒這樣回複著,卻是在暗示司馬逸有沒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