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枚梅花形胸針很獨特。”沈英看了看陳思胸口的胸針隨意地說道。
陳思的心跳了一下:“很多人都說這枚胸針好看,你認為呢?”她問道。
“我不清楚,但我覺得好看不好看應該和佩戴者有關係,和胸針的形狀關聯不大。”沈英說道。
“你可真不會恭維女人。”陳思輕笑了一下,媚眼如絲。
但沈英似乎並不為其所動,只是規規矩矩的跳舞。
這個男人究竟是個食古不化的木頭人,還是善於掩飾自己的假道學?陳思看著沈英,有些捉摸不透。
她對自己的魅力頗有信心,按說就她剛才有意挑撥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對方多少也應該有些回應。但卻令她沒想到的是,對方好像毫無察覺一般,使得她成了媚眼做給瞎子看。
而在沈英那邊,他其實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到陳思拋來的媚眼。事實上,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被另一件事所代替。
剛才的密語不對!
按照凌雲所說,遇見帶梅花胸針的人可以透過上前對暗號來確定是否為梅花同志。
己方應該說的第一句是:你的這枚梅花形胸針很獨特。
對方回答:這一枚其實不算什麼,我有一枚更好看的。
已方會問:怎麼個好看?
對方回答:它的五個花瓣是紅色的。
…………
現在,從第一句就出了問題,暗號根本對不上。
這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眼前這個叫陳思的女人根本不是梅花同志,自然也就不存在著能對上暗語的事情;第二種,眼前這個女人雖然是梅花同志,但凌雲給個暗號不對。
那麼,究竟會是哪一種可能呢?沈英在心裡面沉思著。
“知道嗎?你在思考時對女人有種獨特的吸引力。”陳思說道。
“哦。”沈英將心神拉了回來,笑了笑:“這我倒沒注意。”
很平淡的一句話,將陳思挑起的話頭堵了回來。
“我發現你們好像對我的胸口的這枚梅花形胸針都比較感興趣。”陳思又轉換了另一話頭。
“哦,還有別人問起你的胸針嗎?”
“是呀,瞧,那名叫凌雲的護士,也問過我這枚胸針在那買的。”陳思低下頭來,在沈英的耳邊低聲說道,鼻息中噴出熱氣讓沈英的耳根有些發癢。
“凌雲?”沈英吃了一驚,順著陳思的目光看去,但見凌雲站在舞池,看著他抱著陳思輕舞,繃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
“她好像和你的關係非同一般嘛。”陳思繼續說道。
“是,她是我的女友,我們現在是同居關係。”沈英大大方方地承認。
沈英的坦率倒是讓陳思有些猝不及防,她還以為沈英會想辦法遮掩一下呢,這樣,她就可以享受一下貓戲老鼠的感覺。
“同居?!”陳思笑了:“這也就能騙騙小孩。”
“什麼意思?”
“女人一旦經過了男人的洗禮,神態,模樣,眼神都會發生變化。這一點男人看不出來,但身為女人的我們,卻對此有種天然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