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凌雲反問陳思道。
“不知道。”陳思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繼續說道:“不過從你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來。”
“你看出了什麼?”
“妒忌,惱恨,留戀,還有一絲不甘。戀人的眼神總和別人不一樣,這種微妙的情感只有我們女人才能體驗出來。”
“哦,聽起來和算命婆子的說法也不差多少。”凌雲態度冷淡地說道。
“說起算命婆子,我還學過一些性格預測,和中國那些傳統看相算命騙子不同,性格測試透過測試得出當事人的整個性格,並朝著這一方向推演,從而會推出一個人大體命運,因此性格既命運,要不要我幫你推算你和那男人之間的命運?”陳思說道。
“不用了,我們中國人講究事在人為,從來不把希望寄託在那虛偽縹緲的命運身上。”凌雲回絕道,她現在有些討厭眼前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的眼光一直在她和沈英身上打轉,似乎一直想套出兩個人的關係。
“從你剛才的話,就能得出你一部分性格。堅持己見,固執,一旦認準目標便去百折不撓地執行,嗯,這種人通常是有著堅定的信仰。”
凌雲嚇了一跳,她發現這個陳思的女人簡直是個妖精。
“有著信仰的人,一般是不會喜歡溫和的男人。她們選擇的戀人往往和她們一樣,有著相同的價值觀,或者說有著共同的信仰,戀人往往意味著是一條道路上的戰友。瞧,那個男人和那少女跳舞的動作很輕柔,這是個溫和如水的男人,按理說你應當不會對這樣的男人感興趣,但你看他的目光卻熾熱如火,那麼只可能是一點,這個男人在有些地方是和你重合的,既你們都有著共同而堅定的信念和明確的目標,並毫不缺乏實現這個目標的勇氣……”
“你說夠了沒有,我對你說得根本不感興趣,我只是個醫生,你說得那些我也根本不懂。”凌雲冷冷地打斷了陳思的長篇大論。
她不知道,陳思再說下去會說出什麼,或許會說出讓自己面色大變的話來,那時候自己可就容易被別人看出破綻了。
“那好吧,我們就不說那些虛的。我們就說你和男人的情感吧,老實說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對你態度,但至少我可以出來,你和那男人的感情發展並不順利,因為你個性太強,或者說太過注重自己的女人身份,卻從來不會動用自己本能的武器。你是個漂亮女人,身材優美而面板白皙,一旦你放下身段,主動去迎合和勾引男人,沒幾個男人能抵擋地住。但你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任由另一個女人在那裡一點點啃食你和那個男人的感情基礎,那個少女還很單純,倘使她會用些手段,頃刻間就能把你的所愛奪去……”
“夠了!”凌雲終於憤怒了:“你以為所有女人都像你一般,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凌雲的聲音有點大,立刻驚動了在不遠處一直暗中觀察的馬越,他走了過來,決定主動出擊,解決陳思這個麻煩。
從實際情況看起來,凌雲似乎遠非這個女人的對手。
“這位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嗎?”馬越溫和地對陳思說道。
陳思看了看了馬越,又看了看陳思,微笑著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有意思,真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說完,她根本沒有理睬馬越的對話,而是把目光投入到舞池中的沈英身上,自言自語地說道:“一個男人,有兩個漂亮的女人喜歡和爭奪,但這個男人卻沒有摘下這兩枚蘋果。那麼只有兩個可能,這個人要麼是所謀甚大的虛偽小人,要麼是個極度自律的聖徒。老實說,我對你關注的那個男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時候,舞池中的音樂結束了,舞池中一部分人下場休息,沈英也和佐寧由美走出舞池。而於此同時,另一曲舞曲有演奏了起來,剛才沒有跳舞的人此時步入舞池,繼續跳著舞。
“我要邀請你的戀人跳舞去了,你可以我是怎麼主動出擊去勾引男人的!”陳思將酒杯中剩下點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如風吹柳絮一般向沈英那邊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