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在特高課的辦公室裡。馮天木一身便裝地坐在那裡,打著呵欠。
“馮君昨天好像沒有休息好啊。”小泉純一摘下自己鏡片小心地擦拭著。
“是啊,忙活了近一夜,不過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馮君果然不愧是特工部門的傑出人物,這一出手便大有所獲啊。”小泉純一戴上眼鏡說道。
“大有所獲說不上,只能算是略有所得吧!”馮天木看起來並沒有多大興奮。
“哦,不知這所得現在方不方便說?”小泉純一看著馮天木的臉問道。
“小泉課長還真是客氣,我這搞特工的不就是為你們日本人服務的嘛。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只要特高課想知道,即便不方便,我也得說吧。”馮天木用一副挪耶般地口氣說道。
小泉純一對這種不太尊敬的口氣充耳不聞,依然堅持問道:“馮君能不能說說這次所得?”
“好吧,我也不跟你繞了。我們昨天晚上抓住了一個軍統潛伏組的人員。”
“哦?!”小泉純一聽到這話,立刻來了興趣:“他是什麼身份,都透露了什麼情報?”
“可惜只是個小嘍囉,昨天晚上在特務科裡只是稍微用了點刑罰,就被嚇死了。”
“人死了?!”小泉純一皺起了眉頭:“這麼說也沒有獲得什麼相當重要的情報了?”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這話怎麼說?”
“據這名軍統人員供述,他們有一名人員打入了你們特高課的部門,據說身份還不低。最初期的興國飯店刺殺行為,以及後期轟炸軍火庫的事件,此人都曾參與過,並事先提供了精準情報。”馮天木慢悠悠地說道。
“敵人居然打入了特高課,身份還不低?!”小泉純一這下吃驚不小,腦海中迅速掠過初期興國飯店刺殺溥允以及山本榮治時,當時特高課的人員組織情況。
“是啊!新安站的軍統組織還真是出我意料,能夠打入到你們特高課裡,並且地位還不低,這在北方的軍統組織裡也是獨一份了。想不到周衛龍當年浙江警官學院一名普通的教官,手下居然還有這等人才。”
“軍統新安站的站長叫周衛龍嗎?馮君是否認真他,可否透過畫影大面積懸賞緝拿?”小泉純一眯起眼睛問道。
“我做為軍統北方地區領導人,只是知道各站站長的大略情況,具體其人並未見過。而且這些人應該也已經知道我叛變的訊息。必然會提前對我進行防備和躲避,大面積的懸賞緝拿用處不大。”
“這樣啊,那麼,那人還有沒有透露出別的資訊?”小泉純一有些失望。
“沒有了。”馮天木聳聳肩道。
小泉純一這才明白剛才馮天木的那句“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的話裡的意思了。
那名被抓的軍統的人員說的這個情報,可以說很重要,但也可以說沒什麼用處。
軍統在特高課裡有內線的確是個很重要的情報,問題是特高課裡有那麼多中國人,而這名軍統人員卻無法提供這名內線的身份資訊,直接導致了特高課尋找內奸根本無從查起,因此使得這個重要情報失去了應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