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就說給我把脈。”麥穗笑著應道,她理解蘇二丫的心情,無論哪個時空,不孕對女人來說,是難以啟齒的隱私。
今天來廖記藥膳吃飯的人並不多。
門口稀稀拉拉地停了三五輛馬車。
四人進了大廳,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蘇二丫頭一次進飯館,感到很是新奇,這摸摸,那摸摸,滿眼興奮。
蕭芸娘倒是出奇地安靜,饒有興趣地翻著選單,看著上面的菜餚。
“大家都隨便點,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不用給我省錢。”麥穗爽快道。
“我吃什麼都行。”牛五嘿嘿笑道。
蕭芸娘和蘇二丫也推三阻四地不肯點菜,她們也不知道點什麼,總之,跟著麥穗吃就對了。
麥穗無奈,只得取過選單,刷刷點了一堆招牌菜,心裡一陣傷感,要是蕭大叔在,該多好!
一頓飯吃得主客盡歡。
“看來以後我得多跟著三嫂出來了。”蕭芸娘意猶未盡道,“我原來以為人只有病了才吃藥,卻不曾想,藥也可以當飯吃,而且還做得這麼好吃,不是說是藥三分毒嗎?難道咱們在吃毒?嘖嘖,真是奇怪。”
“俗話說,藥毒不分家,這藥,用好了叫藥,用不好就是毒。”麥穗笑著解釋道。
“說是藥膳,其實也沒嘗出啥藥味來。”蘇二丫細細品著藥罐裡面的雞塊,嬉笑道,“這樣的味道,我還是第一次吃,連裡面的菌子都帶著雞肉的香味呢!”
吃完飯,剛剛到晌午。
前來吃飯的人才漸漸多了起來,陸續有馬車在門口停下。
四人剛要準備上馬車,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哎呀,你這小娘子果然是財大氣粗,連吃飯竟然都來這裡了!”
錢氏挪動著胖胖的身軀,走到麥穗面前,投下一抹暗影,嗤笑道:“我說我當初去你家找你的時候,你那麼有底氣,敢情是有靠山呢!話說年輕長得好看,就是好,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有男人鞍前馬後地替你解決,這次小娘子來,卻不知是哪位爺請你吃飯呢?”
“錢小姐請自重。”麥穗不冷不熱道,“你們家的地到底誰能做了主,是你們的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只知道自古生意往來,最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二字,希望錢夫人口下積德。”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錢氏冷諷道,“你不要以為你得了地契,那塊地就是你的了,我在齊州告不倒你,就去京城裡告你,你且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跟你那個野男人知道知道我的厲害的。”
立刻有人圍上了看熱鬧。
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吵架啊!
難道是為了搶男人?
太刺激了有沒有?
話音剛落,只聽啪地一聲,錢氏的臉上立刻紅了起來,她捂著火辣辣地臉,指著麥穗道:“你,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麥穗冷聲道,“我自認沒有招你惹你,而你卻出言如此不遜,斯以誹謗於我,我打你,就是讓你記住,話不是亂說的。”
錢府嫡小姐怎麼了?
錢府嫡小姐就可以當眾侮辱人了?
“你,你個小賤人,敢打我!”錢氏氣得挽挽袖子,朝麥穗沖了過來,牛五身影一晃,把麥穗擋在前面,推了一把錢氏,沒好氣地說道:“識相地,感覺給我滾,敢在我們東家面前撒野,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
“快來人啊,打死人了啊!”錢氏伸手抓亂了自己的頭發,拍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這個女人跟她相好的野男人聯合起來算計我家的地,欺負我弟弟年幼,我又遠嫁不在家,黑了心腸了,嚶嚶。”
眾人恍悟,不時對麥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牛五,我們走。”麥穗不想跟這個瘋女人多做糾纏,轉身上了馬車,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也太無理取鬧了吧!
“你還我家的地,還我家的地啊!”錢氏攔在馬車面前,撒著潑不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