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的。”
尤夏把魚還給他,“抓來烤魚吃?”
“你想吃?”他笑的溫柔,晃晃瓶,俯視著她,“我給你烤?”
“算了吧,這才是真的不夠塞牙縫。”
文柯看向她手中的玩意兒,“成天見你喝酒。”
“我那還有,喝嗎?”
“不喝。”
“別客氣,剛買了好幾斤。”
“你是水牛麼?”
“是大胃王。”兩人一同輕笑,忽然一陣清風過,低垂的樟樹葉兒撓了撓她的頭發,文柯抬手,將它拂走,尤夏往後退一步,“我走了啊,喬新一個人在那邊呢。”
“好。”
後者一路目送,見人沒了影,蹲下身,將魚兒放生。
4.
傍晚下雨了,尤夏和喬新小跑著奔往住處,無奈雨越下越大,實在走不掉了,於是,她們兩躲到一家雜貨店,吃了碗小餛飩。
許久,雨還是未停,尤夏想,反正幹等著也是等,索性去喝點酒。
酒坊叫桃花酒坊,踏進屋子,首先看到一塊大池塘子,四面八方環繞著長木椅,塘子裡養了群紅鯉,瞧上去不太活潑。
尤夏要了半斤米酒和半斤青竹酒,倚著木欄杆,一個人喝了起來。一會看看雨,一會看看魚,一會看看喬新。
無聊,著實無聊。
門外貿然闖進來兩個男生,一個胖子,一個瘦子,胖子叫文瑞,邊抖著頭上的雨水邊罵了聲“操”,旁邊的瘦子,一米七八左右的個頭,手往臉上一揩,雨水抹了個幹淨,他叫荊朋,班裡最大的刺頭,偏偏專業課好,老師也拿著沒辦法,再加上人長得帥,很多女孩子喜歡。
文瑞進門就看到了尤夏,脖子往後一縮,雙下巴擠出來,兩層肉看著軟的很,讓人想戳一下,“呦,老夏又喝酒呢。”
“躲雨,順道喝兩口。”
“這玩意度數太低,喝的沒勁。”
“喝著玩。”
“喬姐幹嘛呢?”說著,文瑞就往喬新那頭走過去,兩人聊了起來,“啥玩意,五顏六色的。”
“果茶,你吃吃看。”
…
雨還在下。
尤夏往門口瞅一眼,見荊朋從褲兜裡摸出包煙來,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打火機咔嚓一聲,沒點著,他轉個身,臉朝屋裡頭,眉頭輕輕皺起,一吸一吐,輕透的煙蜿蜒而上,他見尤夏看自己,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來一根?”
尤夏搖頭,“不了。”
荊朋也沒央她,挪了個眼神,往門外看過去,人靠著門框,耷拉著眼皮,沉默的抽著煙,整個人瞧著又頹又喪。
尤夏繼續喝自己的酒,一小口便見了底,她放下酒瓶,無奈的嘆息一聲,又沒了。
剛要起身,聽到門口的荊大爺冷不丁哼起了小調。
“一杯二鍋頭
嗆得眼淚流
生旦淨末醜
好漢不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