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若寒星, 看著桌上的晚膳, 怒道:“這就是我的晚膳?我身為冥後你們你們怎可讓我吃這些東西, 若是我讓父王上奏玉帝,有你們好受的!”
龍王一向對她百依百順,從來都沒有讓她受過一點委屈, 她從來也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婢女按照胥長廷的吩咐,說道:“冥帝他素來喜歡身姿窈窕的女子,所以為了保證您的身材, 你這幾日只能食素。”
敖寸心嗤之以鼻道:“你讓本公主吃素,真是可笑,他不就是仗著他長得好看。”
婢女冷哼一聲,說道:“公主, 冥帝還說了, 以後說話不能大吼大叫,否則就將您的嘴給堵住。”
“真是太欺人太甚,本公主要去找他。”敖寸心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她風風火火地跑到了修冥臺,見胥長廷正在練著劍, 他身姿颯爽,出劍有力,長風捲起了他的衣帶, 宛若降落人間的謫仙。一個如畫中走出來的男子,就連龍族公主也為之震驚。
她要說的話堵在了喉嚨口:“喂,你……”
沒想到胥長廷一回身, 紅蓮之刺的鋒芒險些割破了敖寸心的肌膚,他面色沉靜,說道:“公主肌若凝脂,誤傷到公主長廷怕是隻能上奏玉帝退婚了。”
方才的舉動,旁人都能看出胥長廷是故意為之,敖寸心跋扈地說道:“你敢嗎?就算本公主殘了你也只能愛本公主一個。”
胥長廷收起了法器,敖寸心憤憤地問道:“喂,你又去哪裡啊?”
“竟然想做一個合格的冥後,就不要問本帝要去哪裡,因為本帝嫌吵。”胥長廷沒有再回頭,只是徑直向遠處走去。
敖寸心只好在原地氣的直跺腳:“本公主如此花容月貌,你就這樣對我!哼,等成親了我便找十個八個男人,氣死你!”
這時孟婆從敖寸心身後走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公主一人住在偌大的殿中,自然會覺得無趣,冥帝需要處理要務,不如讓孟婆陪你出去走走。”
敖寸心打量了她一番,若有所思地問道:“孟婆?”
孟婆倒是極為恭順地說道:“正是在下。”
“聽說冥界有彼岸花,本公主還真是想前去見識一下。”來了這麼多日,整個冥界也沒人同她說話,敖寸心想到這一點氣就不打一出來。
孟婆恭順地說道:“那孟婆這就為你引路。”
敖寸心極為受用的點點頭,說道:“嗯,好,終於有個會體貼人的。”
孟婆故意領到了紀妙之的小屋邊,敖寸心滿臉不解地問道:“那個女子是誰?”
沒想到孟婆竟然毫不避諱地回答道:“那是冥帝私藏在冥府中的情人。”
“什麼,他竟然敢有情人,真是太欺人太甚了,我要去好好教訓她!”敖寸心終於明白冥帝為何對她冷冰冰的,她妒恨不已地向前走了幾步。
孟婆連忙拉住了她,說道:“公主,您千萬別那麼沖動,再怎麼說你也是冥帝正正經經未過門的冥後,這個女子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而已。”
敖寸心指著遠處的女子,問道:“冥帝是不是喜歡這個女子?”
孟婆目光帶著幾分冷意,說道:“自然不是,只是冥帝呆在冥府多少有些冷清,寵幸她也不過只是一時興起,不然也不會將她安排在這無人之處。”
“可是本公主的眼裡是揉不得沙子的。”好歹她也是玉帝賜婚的冥後,怎能受如此窩囊之氣,更何況她如今還未嫁過來,傳出去她的面子要往哪裡放?
孟婆臉上掛著笑意,平靜地說道:“公主可願聽我說?”
敖寸心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說啊!”
話音剛落,孟婆附在她耳畔低喃了幾句,只見她喜形於色,連忙認可了她的主意:“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就這樣,敖寸心單獨前去見了紀妙之,她表現的落落大方,問道:“你是妙之?”
紀妙之有些不解地問:“你是?”
敖寸心淡淡一笑,說道:“我是冥帝的妹妹,今夜他讓你去窺星臺赴宴,有事想要宣佈,這是他讓我帶給你的衣服。”
望著桌上華麗的衣服,紀妙之並未有太多疑慮,甚至認為胥長廷想要履行諾言,迎娶她過門,她在一旁暗暗思索道:“是嗎?”
“嗯,他讓你一定要來。”敖寸心回過身,面上帶著邪魅的笑意,今日是她與冥帝的訂親之宴,眾多仙家都會來,若在此時讓冥帝丟了臉面,冥帝又怎麼會容忍她的存在?